如果没有阿尔法,她早已殒命数次。他的行为最近一段时间的确有些怪异,但是大部分情况下仍然保持着现在这种安静温顺的状态。
最信任的人
她清楚地记得,阿尔法用他那一本正经、没有任何欺骗和隐瞒的声音告诉她,信任,即苏澜
苏澜无声的勾了勾嘴角,是她,也许想的太多了吧。
她的思绪因一声忽然响起的嘶哑咆哮声而迅速拉回,地面传来震动的脚步声,某个庞然大物正在接近。苏澜转过身,从腰间的盘扣里取出连发枪对准声音来源。
这是一只游荡的红衣审判者,身高近乎两米,手臂上鼓起来的肌肉比成年男子的大腿还要粗,森白的尖牙从半溃烂的狰狞大嘴中露了出来,它半屈着身子,双腿借力,并且做好了冲刺过来的架势。
苏澜神色紧绷。这样一只大型的红衣审判者并不好对付,她镇定的拉开了保险,将瞄准镜对准了红衣审判者恶心的头部。
阿尔法走上前,扶住了她的枪管,“别开枪。”
苏澜用眼神无声的询问了他一眼。阿尔法摇摇头,然后走到了红衣审判者的面前。
但阿尔法身后的副肢并没有打开。他一步步的靠近,红衣审判者喉咙里发出沉闷的低吼声,两只爪子深深抓在地面上,兽状硕大的绿眸充满了嗜血的光芒。
他身上似乎有一层无形的护盾,红衣审判者并没有直接扑上去,一人一兽视线诡异的对视着。
苏澜看见阿尔法半蹲了下来,模仿着红衣审判咆哮的声音,从喉咙里滚出一连串低哑的音符。
它们,是在交流吗
阿尔法的掌心伸出一根漆黑的、宛如细线一样的物什,飞快地穿过红衣审判者的大脑。红衣审判者发出愤怒和难耐的怒吼,两只长爪子高举了起来,猛地像阿尔法发动进攻。
但下一秒,红衣审判者墨绿的眼球被某种半透明胶体状物质所覆盖,它那锋利的爪子软塌塌地垂落了下来,异常乖顺地趴伏到阿尔法脚边。
似乎是,驯服了。
就这么简单
苏澜惊讶地说不出话,黑漆漆的枪口却始终不敢松下来,一路小跑来到阿尔法旁边。阿尔法摇摇欲坠,皮肤苍白地愈发像是一块半透明的薄玉。
额头渗着一颗颗冷汗,他脱力般倒在了她的怀里,险些将枪撞掉。
“懒”他伸手虚弱地抓了抓她的衣领,把脸埋在她的脖子间。
冰凉潮湿的呼吸轻轻喷洒,带着一股蛊惑人的淡淡香气。
“阿尔法你还好吧”苏澜忙不迭把他扶住,视线落向近在咫尺的红衣审判者。
她丝毫不敢松懈手中的武器,精神高度紧绷了起来。
好在这只红衣审判者并没有做出攻击的动作。宛如一只被点开了奇怪按钮的木偶,它变得异常听话和顺从,四肢着地,将最脆弱的头部暴露在苏澜的攻击范围里。
红衣审判者呲着牙齿围绕她走了一圈,那股淡淡的腥臭味萦绕在她周身,红衣审判者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哑的叫声,然后安分地在一旁蹲伏好,漆黑的硕大动物眼珠随着苏澜的动作而移动变化。
这个样子,就像是一只随时等待主人发号施令的猎犬,眼神里竟然还有几分跃跃欲试。
阿尔法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苏澜正面对着红衣审判者,镇定的拖着软趴趴倒在她身上的阿尔法一步步后退,直至退到车门旁边,才将枪口放下来。
现阶段果然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