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不是那么着急。”苏澜默默地想,反正那本日记本逃不掉,早给晚给都一样,等这么几个小时的时间无所谓呢。
“知道医疗中心在哪里吗,你的脸色不太好,伤口还没有得到处理吧”
苏澜摸了摸头,半真半假的说,“我吃了一点止痛药和消炎药。”
西德尼立刻神色古怪起来,“怎么都和蜘蛛女郎一样变态,哦,不,我的意思是,我在夸你呢。”
在西德尼的强硬要求下,她被迫带到了中心医院。莱氏石的特战小队人员有专门的房间,和外部人员隔开。此刻,这个房间只剩下她和阿尔法。
尽管伤口早已结痂,医护人员还是给她进行了消毒处理,重新包扎。苏澜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像一具傀儡一样被摆弄在病床上,进行各种检查,胳膊上还插着静脉输液的针头。
“哦,天知道我多讨厌输液。”趁医护人员都走了,苏澜对阿尔法小声逼逼道,“这么大一袋子,得多少小时才打得完啊。”
说完就要偷偷拔掉针头。
结果她刚拔下来,医生走了进来,火烧火燎地说,“你怎么乱动啊,谁让你拔的针头”
苏澜就像是做了坏事的小朋友一样瞬间心虚了,“我觉得我身体很好,不需要输液。”
“这么大个人了受伤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不输液怎么能行好好躺着,别乱动。”
他似乎真的对输液这件事很坚持,苏澜并不想再抵触,又安静如鸡一样的躺了回去,“我必须得输这么多液”
医生闻言脾气好了点,咧嘴一笑,“还有两袋子呢。这些都是抑制病毒感染的,你在出任务中受伤,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感染变异。伤口还疼吗”
苏澜摇了摇头。
医生忽地惊讶道,“完蛋了,该不会是神经坏死了连疼都不知道了”
“”苏澜镇定道,“可能是我皮糙肉厚吧。”
“你先好好休息,把液输完了再起来。”
几分钟之后,医生记录了病情终于离开了,阿尔法心疼万分的盯着她插着针头的胳膊,“疼不疼”
“凉嗖嗖的,你要试试不”
很明显她在阿尔法脸上看到了抗拒的表情。
苏澜琢磨着这一袋子输完得至少两个小时,而阿尔法昨天晚上开了一整夜的直升机,这几天一直都没有休息,于是道,“你困不困要不先找个病床眯一小会儿”
这个意见似乎深得阿尔法喜爱。
苏澜百无聊赖地捧着一本书当做消遣,然而冷不丁的,鼻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她本来一点儿都不困,这会儿却莫名其妙困的要命,眼皮越来越沉,啪嗒一下,合上了。
在她眼皮合上之后,那个本来也应该熟睡的少年,此刻,悄无声息的爬了起来,将她的注射针上调节速度的装置,卡死,液体不再注入。
他的皮肤缓慢的开始变化。
从头到脚,身体宛如灵活的蜡块,不出半分钟,一个一模一样的“苏澜”出现在了房间中。
分割线
十几块巨大的投影屏幕上,代码如同流水般划过。
这些屏幕之前,一名青年正笔直地端坐着。
自从数天前拿回了资料,楼文延一直待在实验室里对文件进行分析,现在终于有了突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