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放弃了这个提议。
许程溪深吸一口气,声音有点不易察觉的微讶“几号走,到时候我送你。”
其实他还有话想说
到国外你怎么生活,那的东西那么难吃,你又挑食。自己还不会做饭,厨艺那么差,苹果都能削成骷髅头。
还有
去几年好多年吧。
等你回来,我又老了一些了。
其实他不是不介意自己的年龄的,只是许程溪往往对自己其他方面更有自信。而他现在终于确信,无论他什么样子,都打动不了叶皖了。
离开学校的时候,许程溪拨了个电话
“他在跟你说官司不打了的时候答应就好,撤诉吧不需要什么理由缠着了。”
没吃饭的胃隐隐作疼,手机里噼里啪啦的每一天都有看也看不完的消息。曾经他会大略翻翻看有没有叶皖发来的消息,今天过后,这个习惯也没必要了。
叶皖这个本来只是感冒的小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秋的关系,竟然发展的逐渐缠绵起来,流鼻涕打喷嚏咳嗽三部曲一个不落的好生折磨了他一段时间,直到月末他要离开的时候才转好。
但声音听起来依旧哑哑的,鼻音浓重。他早就把家里的备份钥匙寄了一个给宋阳舒让他帮忙照看着点,走的那天是早班机。叶皖本打算独自一个人拎着行李箱到机场,没有通知任何一个同学和朋友除了许程溪。
毕竟那天都说好了让他来送的了。
虽然他们从那次教室里就没有再见过面,也没有再联系过。只是许程溪非常守约,叶皖拎着行李箱下楼的时候就发现许程溪已经把车启动开到楼下了。
早上六点钟天刚大亮,还带着一丝清晨特有的露水气,他靠在车门上抽烟,火光忽明忽暗。半个月不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许程溪瘦了些。
叶皖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就看到许程溪向这边望过来,掐灭烟头上前拎起他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哪个机场。”
“南站的。”
“在国外自己一个人小心。”路上,许程溪边开车边忍不住叮嘱他“外面乱。”
他这语气有点像在叮嘱离家的小孩子一样,叶皖不由得笑了下,简略的答“会的。”
“你脾气不好,在国外可不要轻易动手。”许程溪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吐槽,反正表情是一本正经的“尤其是美国,神经病持枪都合法,枪击案每年都很多。”
“你是在故意吓唬我么”
“哪有,不放心而已。”许程溪说着,打开车里的小暗格抽出来个东西扔给叶皖,飞快的说“搁在身上,没准辟邪呢。”
叶皖接过,定睛一看是一个小巧精致的平安节,他新头微微一动,忍不住问“你去求来的”
“是啊。”许程溪笑了下,声音懒散“在寺庙前面跪了三天三夜,捐了几摞子钱呢。”
叶皖“真的假的。”
其实这种话听着就像骗人说笑的话,但叶皖现在深知许程溪是个什么都能干的出来的人,听了就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结果许程溪侧头看了他一眼,表情多出来一丝莫名其妙“当然是假的。”
许程溪“我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
叶皖果断道“你还是闭嘴吧。”
他说完就闭上眼睛陷在柔软的座椅里,一副补眠的架势。许程溪趁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在说话,专心开车。只是去机场的路再远,也早晚会到的。
下车之后许程溪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