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庄深时,就先一步动了手。
那瓶子滚到庄深脚下,他无比惊恐地后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只看到大家都围了上去,还有女生尖叫着说有血。
葛明害怕地躲进了厕所里。
赶着结束时间出了厕所,发现庄深穿戴整齐,走路也正常,看起来没什么事,之前女生估计是在胡说。
害他还胆战心惊了好久。
葛明松了口气,便没什么心理负担,准备拿个书包走人。
结果刚走近观众席,一个身影突然靠近。
葛明抬起头,看到了沈闻那张泛着冷气、极度不好惹脸。
“还敢回来”沈闻眯了眯眼,那双漆黑眼眸里满是压抑不住狠戾,“为什么扔水瓶”
葛明后背一凉,身体在他气势下僵硬,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什么水瓶”
听完他回答,沈闻似乎挑着嘴角笑了一下,但眼里没有丝毫温度。
沈闻突然一把抓住葛明领子,葛明惊恐呼叫卡在喉咙里,发出一声堪称怪异呼救。
他根本毫无抵抗力,被沈闻一把按到了塑胶跑道上
抓着他手没停,沈闻直接拖着他,在塑胶操场上用力拽了好几步。
葛明嘴里发出几声惨烈叫唤,声音发着抖“我错了放开放、放开我”
明明是散场时最吵闹时间,整个操场瞬息之间,从嘈杂变得宁静。
众人屏息凝神看着主席台那一块。
这学期太过安宁,沈闻一直动过手,他们差点忘了,沈闻曾经丰功伟绩。
这人打起人来,暴躁又冷戾,下手极其恐怖。
葛明声音听起来残忍而无助,在操场上回荡。
沈闻跟拖垃圾似拖了几步才猛地松开手,躬身压近,看着他被磨出血手臂,低声道“管好你手。”
葛明倒在地上,手臂、后背甚至脸侧都传来烧灼感,疼得他发着抖,抱住胳膊缩成一团,没能站得起来。
周围只有看戏人,没人愿意扶他,甚至连一丝怜悯都没有。
以牙还牙,葛明被打是理所应当。
他被打可比庄深踩空好多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葛明浑身发着抖,绝望地盯着沾着灰尘跑道。
他居然当着全校人面被沈闻拖在地上走,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人生中回有这么个插曲
沈闻慢慢走了回去,松懒面容疏冷。
庄深伸出手,说“擦擦。”
他手心里放着张手帕纸,手掌颜色和纸巾差不多白。
沈闻取过,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抬眉看他“想好了吗,晚上给我留个门”
庄深盯着他手,点了下头。
沈闻房间在庄深楼上一层,他那间房是正常宿舍两倍大,当时打通了中间墙,特意做了间大房。
他平时偶尔会过来洗个澡、换身衣服,衣柜里都放满了干净衣服,家具一应俱全。
房子虽然小,住也不是不能住,至少比宾馆要好。
沈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优哉游哉下楼,敲响了庄深房门。
庄深不上晚自习,刘帆倒是雷打不动,待到最后时间才回来,晚上庄深都是一个人。
庄深把药品都拿出来,摆在桌上“随便擦擦就行。”
“行,随便擦擦。”沈闻坐在他旁边,用镊子夹住酒精棉。
他手指比庄深还要长一些,骨节突出,拿着镊子样子还挺赏心悦目。
沈闻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