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下,他看见车玻璃后的庄深坐着,朝他看了一眼。
车里开出去挺远,蒋淮打来电话“闻哥,您在哪呢等了半天都不到,您又飙车去了”
沈闻咬着烟,慢吞吞回道“没,炫车被人骂了,刚给人赔偿完。”
“啥玩意”蒋淮细细品味,“还有人敢骂你你又驴我呢”
沈闻垂着眼,缓缓地吸了一口烟,语气晦涩“骂得还挺凶。”
蒋淮挂了电话,跟一旁好友说道“完了,闻哥今天又发疯了,我怀疑在路上骂他的人已经被他扬了骨灰。”
公交车本来就慢,等庄深回到家里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菜。
庄尘煦看到他,马上站起来说“回来了那开饭吧。”
众人各怀心事地落座,庄辉业坐主位,左右侧是庄尘煦和庄若盈,再旁边才是庄深和祝琬。
庄尘煦坐在庄深旁边,轻声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
“堵车了。”庄深低头戳了戳米饭。
庄若盈看了他一眼,本来想说话,但正好庄深一个眼神扫过来,冷得她顿时闭上了嘴。
她咬了咬下唇,给庄辉业舀了一勺排骨道“爸,你喜欢的。”
庄辉业欣慰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转到庄深身上,沉声道“堵车从你学校过来这条路上哪里堵过这么久庄深,你今天刚入学就打同学,你到底怎么想的上学不好好上,回家也是摆脸色,你自己说说,你以后想做什么”
庄深撑着下巴,夹了块鸡肉放碗里,看都没看他一眼“考大学。”
“考大学你就这样考大学想靠打架考大学,是吗”庄辉业筷子狠狠扔在桌上,怒不可遏“你说说你以后出去能干什么是不是想吃一辈子软饭”
“爸,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庄尘煦转了下盘,将小龙虾放到庄深面前,给他夹了一只,“事情也不是你说的这样。”
桌上的菜都是正常的鸡鸭鱼肉,只有这道口味虾,格格不入。
庄深低头看了眼自己盘子的虾,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庄辉业怎么会有庄尘煦这么体贴暖心的儿子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就惯着他吧,看把他惯成什么样了”庄辉业忍无可忍“看看他一天到晚都做了些什么丢人的事”
庄深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那只虾,把筷子一放,目光直直地看向庄辉业。
庄辉业拧着眉,显然今天也没什么食欲“怎么还不服气”
庄深双手搭着,靠着椅背浅笑,声音清冷“我不知道你从哪听来的消息,首先,今天不是我想惹事,是班上的人弄坏我的桌子,阻止我成为班级一份子,我才反击;其次,那男生做了不少坏事,今天老师知道后没说什么就放我走了,所以这件事我做的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最后,我希望您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能把事情理清楚了,再教训人。”
餐桌上是诡异的沉默。
庄若盈低着头,看着碗里的饭有些出神。
庄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居然还会为自己辩解他可从来不做这种事情。
而且这件事,还是她亲口跟庄辉业说的,当时故意说重了一些,就是想到庄深不会为自己说理。
没想到庄深居然会这么清晰地复述事实。
“你”庄辉业想到被自己儿子拂了面子,面色发白,握着筷子的手都气得发抖。
这事的确是他没弄清楚,因为他十分相信庄若盈的话,觉得他贴心的小女儿不会撒谎。
但是庄深当着一家子的人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