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得还在这里”江琬槐娇声喝道。
纪焕一听到她的声音,立马从吊床上翻坐了起来,朝江琬槐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笑容灿烂地说道:“娘娘,殿下叫奴才留下来接着伺候您了。”
江琬槐皱起眉来,语气甚是不耐:“本宫这儿不需要人伺候了,你走罢。”
从方才他与陆昭谨两人的相处态度,再加以之前他的形式作风,江琬槐大抵能想得到,纪焕并不真的是太子府的普通小厮。
但不论如何,他先前同她坦诚的那番事,饶是她脾气好,心里也难免会感到一阵膈应,怒气难消。
纪焕:“”
纪焕心里可别提有多后悔了。早知道他一开始就不该打娘娘的主意,这哪是个心软好说话的,强硬生气起来分明就比太子殿下还可怕。
他耷拉下了嘴角,神情委屈,还想再装会儿可怜:“娘娘”
江琬槐瞧他这幅模样,突然想起了什么来,她话音一转,问道:“你方才与殿下谈论了什么”
她想知道为何陆昭谨就突然变了脸色。
纪焕脸色为难道:“这个奴才不能说”
江琬槐见他的反应,悠悠地叹了口气,没再为难他,只是心中的憋闷更甚了几许。
太子殿下可还真是专伐果断,说要让人来她院子便来,让人走便走,全然不问她的意见。可她还偏偏不能说出一个“不”来。
江琬槐走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了片刻,又用罢了晚膳,焦虑还是未能得以缓解。
是夜,薄纱般的白月光从窗口洒落进来,给屋内都蒙了层雾白色的亮色,江琬槐坐在窗台边上,瞧着院子里的景色,愣愣的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蓦地站起了身来,走到了屋门前,开口同门外的采春道:“掌灯,本宫要去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