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江裕琅叹了口气,为自己的无作为感到了无力。
餐桌上的气氛因他变得沉默起来,他也没心情再吃下去了,他站起身来,道“算了,你们吃吧,我去歇会儿。”
他说完,就朝外走去,绕过厅院,回了自己的卧房。
他方进翰林院不久,其实还有不少的活计和流程需要学习,每日忙得焦头烂额,脚不沾地。但是猛地想起今日就是妹妹回门的日子,他还是立马就赶了回来。
只是没想到自己满心欢喜的回来一趟,竟然是坏了事,让一桌人都因他变得了无兴致。
江裕琅随意地倒在床上,抬起一只手,横挡住了眼,心中溢满了失落的情绪。
门突然被人敲响,接着传来一道悦耳的嗓音,说道“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是江琬槐。在江裕琅离开不久后,便寻了个借口出来找他。
江裕琅应了声,声音闷闷的,道“进来吧。”
江琬槐推开门走进来时,江裕琅已经起了身,走到方桌旁坐下,问她“怎么了”
“太久没见哥哥了,想同哥哥聊聊。”江琬槐缓步走近,裙袂翩翩,坐在了江裕琅对面,道,“哥哥可真是忙人,连我出嫁都没能到场。”
语气说是责怪,更像是在撒娇。
江裕琅难掩失落地道:“对不起,我得知此事时已经晚了。”
江琬槐不在意的笑了笑,眨了眨眼,轻声问道:“哥哥可是不欢喜太子殿下”
江裕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垂眼歉疚道“太子殿下才能拔萃,我向来敬他。只是为兄明知你喜欢的人不是他,却无法阻止这场亲事,是为兄太没用了。”
“哥哥说得是什么话,怎得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琬槐嫁与太子殿下这件事,自然是自愿的。”她顿了顿,接着感慨般叹了句,“太子殿下才貌无双,为人良善,与我来说,或许他才是良人。”
门外,也想来与江裕琅谈话的陆昭谨刚走近,就听见了屋内传来的这句话。
正欲敲门的手顿住,最终还是垂了下去。陆昭谨的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知自己不该再站在这里听墙角,只是腿却像不受控制了般,让他立在原地,无法马上离开。
他想知道,江琬槐为何会做出和上一世完全不同的选择。
屋内又传来了江裕琅的声音,他道“可是,你当真忘得了贺吟清”
“忘不了。”江琬槐摇了摇头,实话实说。
她对贺吟清的恨,在死后的十多年间虽已经逐渐消减,但是要她忘却发生过的这些事情,她无法做到,她也永远无法忘了贺吟清这人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
但是这些她都无法同江裕琅说道,她只能告诉他“但我现在已是陆昭谨的妻子,我便不会在其他人有别的想法了。”
陆昭谨眸色沉沉,神色如常淡然,瞧不出在想什么。只是身侧的手已经死死的攥成了拳,指节紧得发白。
他陆昭谨自出生来,就被人高高地捧着,他想要什么得不到却独独在这段感情中,在江琬槐面前,卑微得连地上的尘粒都不如。
听到她这般施舍一样的话,都能在心里漾出些许欢喜来。
半晌,他自嘲的一笑,还是转身离开了去。
屋内的谈话还在继续。
江裕琅道:“你可知,以太子殿下的身份,今后必是少不了三妻四妾,到时你该如何。”
江琬槐掀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