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琬槐毫无防备的被那人撞了一下,一个不稳,狠狠的摔在了青石板路上。
手掌被地上尖利的小石粒蹭破了皮,刮出了几道血痕,混着些脏兮兮的尘土,胳膊肘估计也蹭破了,疼得她没忍住惊呼出了声。
她皮肤娇嫩,往日若是用力了点,都能留下道红印子来,这般一摔,磕到的地方怕是都少不了一通淤青。
采春马上将她扶了起来,心疼的查看了一番她的伤势,才将目光投向了也摔在了一旁的罪魁祸首,大声的指责道“你这丫头怎么看路的”
那丫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忙不迭爬起来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哭喊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奴婢没注意看路,顶撞了娘娘,奴婢该死。”
采春忿忿得还想说什么,被江琬槐轻轻拍了拍手背制止住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那罪魁祸首,记清了她的模样,末了缓声道:“去管家处领罚吧。”
丫鬟连忙磕了几个头:“谢娘娘饶命,谢娘娘饶命。”
采春一脸不忿,不满的喊道:“小姐”
她家小姐娇生惯养,将军府人人宠着护着,就生怕她磕着碰着了。这太子府的下人如此没有眼力见的顶撞了她,岂是一句轻飘飘的“去管家处领罚”就能解决的。
到时候还不让人觉得是个好欺负的。
万一万一像那故事中所说,太子后来将自己的白月光也娶进了府,她家小姐不迟早得被人压上一头。
江琬槐却朝她安抚地笑了笑,道“无碍,咱们走吧。”
采春再有不满也不好说出口了。
地板冰凉坚硬,江琬槐摔的这下可不轻。采春一回殿中,就立刻拿来了药酒替她消毒,伤口有些深,药水渗进去,疼得江琬槐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采春还想替她看看有没有其他伤到的地方,被江琬槐无语的制止了“我没事。”
说着,她抬手扶了扶额,脸上有几分倦色,道“我有些乏了,想歇会儿,你先出去罢。”
采春应下,不疑有他,推门走了出去。
确定采春已经离开后,江琬槐伸手从右袖里取出了一个香囊,拿在手中端详把玩。
是方才的那个小丫鬟。借着撞倒她,乘机将这东西塞到了她的手中。
香囊的绣线细妙精致,不过半个掌心大小,底下没有多余的流苏等装饰,小巧简单。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物品她实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她与贺吟清在约定心意时,惯喜欢拿小巧的香囊,在里头塞些小物件送与他。小姑娘的满腔天真,觉得这样的小举动非常的浪漫。
贺吟清瞧她如此,也懂得投其所好的理,每次见面都会从带来些刺绣的小物什。贺家门下绣房的技艺,走线细妙独特,为京中的夫人小姐们口口相赞。
江琬槐每次收到那些物什,都爱不释手,每一样都细心的保管在匣子中,却并不知送礼人的漫不经心。
像这样的香囊,已经是她不知道收到的一模一样的第几个了。
江琬槐轻笑一声,眼中是掩不住的嘲弄。
本想随手就将它扔掉,忽地又想知道贺吟清究竟想搞什么花样。她收回手,打开了香囊。
里头放了张写满了字的纸条,笔迹隽秀洒脱
琬槐,权势与我,你终还是没选我。
贺某明知家世门第配不上你,却还祈望自己的未来能共你一起,现在看来,倒是贺某满腹的痴心妄想了。
只是贺某实在不甘接受这个结果,如果你愿给我一个解释,那么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