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红绸。不免庆幸了下自己盖着盖头,旁人瞧不见她脸上的窘迫。
她捏住其中一端,将另一端轻轻放到了陆昭谨一直没收回的掌心上。
陆昭谨从方才就没说过话,此时握了紧红绸,一语不发的带着她朝门口走去。红绸并不长,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得更近了些。
江琬槐之前并非没有这么靠近过对方,只是魂体时候,她的对外界的感官微弱的只余视觉。此时一靠近,却让她隐隐闻到了对方身上的木质香,淡然清冽,如同他惯常给人的感觉一般。
她在采春的搀扶下,出了将军府的大门,坐进了门外的轿子中。
随着礼炮一响。轿子被人抬了起来,悠悠荡荡的朝太子府行去。
江琬槐看不见外面的情形,却能从鼎沸的热闹中想象出,这支行亲队伍的阵仗有多大。鞭炮放了一路,礼乐也未歇过,间或夹杂着百姓议论的噪杂声,一片喜气洋洋。
太子府和将军府离得远了些,一路浩荡,莫名让江琬槐有了种她其实并非在嫁亲路上,而是正在不断与前世的泥泞苦困告别的路上的错觉。
到了太子府,在喜娘的指导下,跨过摆在门前的炭火盆,又迈过了门槛,一路被送进礼堂。
高堂上坐着帝后,席下宴请了不少位高权重大臣们,给足了这场亲事排场。
拜过堂,江琬槐被单独送去婚房,陆昭谨则留在前堂招待宾客。
两位嬷嬷还有将军府的跟来的几人,将她送到了婚房门口。嬷嬷们说了不少喜庆话,连连道喜又嘱咐了一番后便离去了。将军府的人按礼也离开了。
婚房内很快只剩江琬槐一人。
江琬槐的坐在婚床上,经过了一天时间,头上的凤冠宛若千斤重一般,她动也不敢乱动,生怕自己的脖子会撑不住它。
婚床上洒满了桂圆花生枣子,寓意早生贵子,江琬槐却被这些东西硌的难受,心里不断盼着陆昭谨能快些回来,她也好快些卸下身上的重物。
似是听到了她的期盼一般,不多久,婚房的人就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