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谷出久躺在单人床上,紧闭着双眼,眉峰微隆,即使陷入了黑沉的梦乡,他的表情也是痛苦万分。
识海里是一片薄暮的残红,夕阳下高楼大厦只剩荒无人烟的断壁残垣,伴随着冲天的火光和散落的怪物尸块,黑发的少女高挺着脊背,宛如一座小山一般,跪在碎石和黄土上。
金穗样的流苏状黑绳发卡沾染着血污在夕阳下闪着暖色的光茫,她仰着面,瞳孔里一片虚无,漆黑的落不进一丝光亮。
黑色的尸块消散成无数的荧光,遥遥升空。黑发的少女像是断了弦的木偶一般,仍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一动不动,伴着火光和荧光似是要跪成一座雕像。
“最后一人,结萝,幸不辱命。”
那声音嘶哑的像是破败的风箱一般,挠人心肺,平静的不带一丝情绪,却又无端的让人鼻酸。
砰
终于,少女宛如一只失去了翅膀的蝶一般,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量,宛如一座被挖了根基一般的小山,伴随着卷卷黄土,轰然倒塌。
她倒在地上,那双虚无的眸子死死的睁着,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晚霞做被,洒落在她残破的脏污的狩衣上,柔光一寸一寸的拂过她的肌肤,揉进了布满血色的泥土里。
少女的胸前,血色潺潺流出,伴随着令人作呕的腥气,少女的胸口被破开了一个大洞,心脏不翼而飞。
“啊”
绿谷出久尖叫着从床上做了起来,在嘈杂的炒锅声中,引子妈妈响亮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怎么了出久”
海藻头的少年一愣,呆呆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他以第三人的视角,在梦中经历了刚刚一场被挖心后灭顶的痛楚。
窗外是伴随着清风的清脆鸟啼,太阳懒洋洋的洒下暖意,落在他的眉眼间,这丝暖意终于将他唤回。
“原来是梦啊”
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啊,海藻头的少年,一边思索着一边拖着比往日更加沉重的身躯踏进了卫生间。
“奇怪,为什么感觉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已经疲劳到了临界点了一样”
洗漱完毕之后,伴着绿谷妈妈做好的香气扑鼻的早餐,绿谷出久环顾了一下四周“呐,妈妈,结萝呢”
“哎结萝酱一大早就出去了,说要去买点东西,这么久还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有了绿谷出久的提醒,引子妈妈后知后觉的才开始忧心忡忡了起来。
“会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不然都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不行我要去找她。”她急匆匆的起身,刚要踏出门就被绿谷出久喊住了。
“呐妈妈你看”绿谷出久颤抖着指着电视上身形矫健的面具少女,目瞪口呆的问道“你看这是结萝吗”
“今早xx市xx街,破获了一起超大的绑架案,某财团的独子x某在今早遭遇绑架,恰被英雄[savior]搭救,让我们来采访一下当事人。”
“本大爷当时被绑在车里,嘴巴也被塞了东西无法呼救,正当劫匪下车上厕所的空档,[savior]突然出现了,然后那辆车就报废了。很可惜没能亲口向这位女英雄道谢,希望这个采访她能够看到,本大爷[哔]x某非常感谢您的搭救。”被打了马赛克的少年看不清面孔,只见他对着摄像机90度鞠躬,态度十分诚恳。
“接下来让我们来看看,路况摄像头记录下的画面。”
画面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