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行走进了庭院里,有好多猫围在了男人腿边,他忽然慌了,好担心他爱豆认不出自己,焦急地在一旁打转。
然后,男人向自己走了过来,稳稳地抱住了他,他觉得,在陆慎行的怀里好舒服。
他听见男人问了句“喜欢哥哥吗”
像是在梦里,又像是在现实里。
分不清楚了。
好像之前也问过这样的问题,这次他没有害羞地躲避,而是笃定地说了句“喜欢。”
好喜欢的。
下一秒,他感觉男人的手臂箍得越发紧了,怎么也挣脱不开,并且越来越烫,烫得他耳朵尖都红了。
第二天,季维醒来时有点懵,呆呆地低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猫耳睡衣,他偏头看着落在地上的睡衣,皱皱巴巴的一团。
应该是他爱豆给换的吧。
他脸上莫名一热,一想到今天要出门,洗漱后打开衣柜,换上了一件淡蓝色的衬衫,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等着出门。
卧室的门开了。
黄伯端着一碗粥和一碟青菜进来了,季维低下头,很轻地叫了一句“黄伯”。
黄伯放下早饭的动作一愣,反应过来后兴高采烈“哎”了一声,又如往常一样般劝他“维维要多吃饭才能好得快啊。”
季维把一大碗粥和青菜全吃掉了,然后就着黄伯端来的温水,把药都吞进去了。
他和陆慎行出发前遇到了点问题。
季爸爸来了,看到医生的诊断书,一字一句仔细地读,确定季维不是自闭症后,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毕竟自闭症太难治愈了。
至于不爱说话这个问题,他一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或许是遗传,他妈妈也不爱说话,他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悬了几天的心终于放下,他借着倒茶走到厨房,用手背偷偷抹眼泪。
黄伯也走进厨房,拍了拍季爸爸的肩膀,给他递过去一张纸。
“谢谢了。”
季爸爸也觉得丢人,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成天掉眼泪,他擦了擦眼角,转身看见客厅中央放着两个行李箱,忍不住问“他们要出去”
“嗯。”
黄伯打开冰箱,怕季维和陆慎行在路上饿了,想在他们出发前再做点炒南瓜条给他们带上“去俄罗斯。”
黄伯的语气太平淡,让季爸爸不禁回想国内哪个城市叫俄罗斯的,想来想去也没想到,才意识到这是要出国啊。
虽然旅游有助于心情好,但一下子去那么远的地方,他不放心了,说什么都要跟着去。
“维维要去的话,我也要去。”
季爸爸开口了,黄伯终于也有底气了,和他客气地打着商量“季先生,你和阿行说的时候也捎上我吧,我也得去,没人比我养孩子养得更好了。”
猝不及防被拉踩,季爸爸有些小情绪了。
叶知工作特殊,有时候半年都回不了一次家,甚至消息也收不到,他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带孩子。
季爸爸想到这儿,不由得开口“我养维维也养得不错。”建议谦虚用词。
黄伯没听出来季爸爸的不乐意,乐呵呵地用数据说话“阿行比维维高一个头呢。”
季爸爸朝身后看过去,陆慎行正站着给维维理衣领,还真是足足高一个头,他有点羡慕了“你是怎么养的”
黄伯把南瓜放到菜板上切着,回忆了一下“阿行六岁的时候督促他每天早上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