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琡主动要求学画画,徒敕自然是高兴的。
他恨不得贾琡见风就长,每天大一岁。
一天一份天书不说,用不着二十天就能说能写能画了啊
当然,这只是徒敕的妄想罢了。
倒是徒谋,听得贾琡说要学画,当即摩拳擦掌的说“好得很”
“只是善截大师不擅工笔,你若要和他学,怕是十年都画不成的”
徒敕跟着点了点头。
看样子,这第三份天书应该就是一幅画,画的就是那“左轮手枪”的构造。
若让贾琡跟着善解大师学水墨写意当真是南辕北辙了。
却听徒谋继续说道“孤闲着也是闲着,你便每三日来孤这儿学一日吧”
徒敕皱了皱眉,刚想反对,却听贾琡问道“可以叫太几哥哥一起吗”
徒谋一脸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好说好说。”
让老父亲帮着教儿子
徒敕很没良心的觉得听起来不错。
老圣人和太子亲近,想来朝臣们也会很开心的
当然,今儿这事定是不能无功而返的。
要知道,去岁自得了“牛痘”这个法子,徒敕便派了三个太医,满大周的去寻找“牛痘”这东西。
还真让那个院使说着了,这得去问放牛之人。
问过了十几人,还真找着了一个的牛痘的。
只是那放牛娃也不知道那是牛痘,只知道当地郎中说是一种痘疹。
病发之时就如同得了寒症一般,但十几日后寒症就消失了,一个月后痘痂掉落就好全了。
太医已按取人痘的法子,取了牛痘。
又从牢里提了几个死囚,种上牛痘。
平安无事的出过痘疹后,正好南边有个县报上来天花疫情,便将这几人送了过去。
共八人,无一人染疾。
由此已经可以瞧出天书的神异了,朝中也有不少大臣知晓了此事。
如今都巴巴儿盼着新的天书呢
就算今年的天书暂且是读不了了,去岁那份不还没解
甭管是哪年的,好歹能给臣民一个交代
徒敕原没想着要把去年的天书也请来,只得叫夏守忠又跑了一趟。
幸好佛堂离得不远,不多时天书便已送到了贾琡手上。
贾琡重新振作精神,提笔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字。
虽说腕力小了些,字儿写的像蚯蚓了些,但好歹能看懂
真的能看懂
一阵感动涌上心头,徒敕简直要热泪盈眶了
统共用了十七张纸,贾琡写一张,徒敕看一张。
十七张纸共十七个字,组成了一句话。
“三份石灰,一份粘土,烧一烧,加水,就是水泥。”
徒敕逗着手中的一叠纸,问贾琡“石灰朕知道,做金疮药的,年年户部都要备上许多。只是这粘土是什么”
贾琡抬起了头,无辜的眨巴眨巴了大眼睛,非常无耻的含住了手指头。
看,我还只是个宝宝呢
“不叽道呀”
徒谋直接往当今圣上脑门上来了一下。
“你都不知道的事儿,他一个孩子,能懂什么”
徒敕自个儿也往自己脑门上来了一下。
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夏守忠,去工部找几个营缮司的人来,再找几个匠人,问一问有没有人听说过粘土。”
老圣人终于是满意的夸了句“牛痘找放牛的问,修路神器找工部营缮司的人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