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错愕,纷纷问柳青玉为甚从未提及过自己已婚一事,唯独宁采臣同安幼舆满头雾水。
“我们同路来京时,柳兄身边不是没有女子相伴吗缘何眼下夜里便有妻衾被暖了才娶的不大可能吧”
“你忘了从前之事了以柳兄之能,保不准艺高人大胆,日日夜夜的美妖艳鬼温床。虽未婚,可佳丽无数,亦与成婚无差。”
“言之有理。”
两只背着人以唇语交流,结束回身,发现众人不知何时已经被柳青玉打发掉,又回到了肖庭身边,将他逗弄成了一只炸毛的猫儿。
“休要胡说八道,我一心考取功名,梦中女子不知羞耻再三说要与我圆房做她驸马,都叫我婉拒了。是她一直纠缠不休,扰我清眠,我是清白的。”
“你都想着尚公主做驸马了,我看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半天下来,旁边吵吵嚷嚷的声音不曾停歇,柳青玉鱼钩丢水里,一条上钩的也没有。
他放弃地叹了一口气,拉起鱼钩,把小娄里辛苦挖来的蚯蚓统统倒进水里。
“说此处清净,谁想竟是你们几个最吵闹,把我的鱼儿都吵走了。有你们在,看来今日注定空手而归。横竖天色近午,一起去附近酒家吃顿简单的,然后各回各家。”
柳青玉起身拍干净身上的草屑,领先离开。
“半日不到便没兴致了,可不像柳兄风格,看起来他今日心情似乎有些不佳呀。”
“约莫想他家贤妻了。”
跟在后面的友人低声交流,肖庭才不管那么多,只知道自己得救了,滋溜一下跑到柳青玉身边不理那群揪着他逗趣的损友。
原本以为那日之梦只是偶然,孰知接连数日肖庭梦里俱出现了那自称是公主的女子。
肖庭因之失眠多日,竟在某一日昏迷倒下了。
柳青玉一众好友听说此事,出于担忧,特向先生请了半日假前往肖家府邸探看。
“大夫怎么个说法,肖兄身体如何”跟随下仆进来,汪可受打量床上面色疲倦的肖庭,忍不住忧心问。
“大夫说缺少睡眠,睡足即安,烦你们担心了。”肖庭刚昏睡了一觉,醒来仍旧一张困倦至极的睡脸,半点好转也无,反而愈加严重了,日日沉睡便跟没睡一个样。
他随即打发书童丫鬟出去,敲打几下自个儿沉重的脑袋,又道“房中没有外人,有件事儿要与几位仁兄诉说,望你等千万信我。”
说着肖庭不等友人回答,便肃起了脸说“上回出外垂钓,我曾言说梦中见一自称为公主的女子。本以为只是个寻常梦境,岂料那日回来之后又连续数日梦见了她。比之第一回说要招我为驸马,她还透露了许多信息,我怀疑梦非虚梦,而她也不是凡人。”
闻言柳青玉收回飘到窗外的目光,斟了杯水递给肖庭后,感兴趣地问道“后还说了些甚”
肖庭神秘兮兮的说明道“她说自己乃是玄驹国大公主,数日前有妖物袭击其国,险些身亡,是我救了她一命。为了报恩,愿意委身下嫁于我。”
“后来还生气的提起,将来玄驹国女皇之位本该是她的,但因几年前女皇小女招了个人类秀才做驸马,愈发的受宠爱,威胁到了她。又不知听谁说的我满腹经纶,让我成为驸马之后多加展现才华助她争宠。他日事成,则她为女皇,我为皇夫。我这因而我才认为她不是凡人。”
言及此,肖庭的语气便急了起来。“只是我怎不记得自己曾经除过妖救过她。难道是在梦中,可我也没做过类似的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