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正盯着楚玉的眼睛看, 突然唇上一痛, 楚玉不知何时戴上了面具,轻笑着往后退去。
耳边传来“啪”的一声轻响,寒瑾手中的佩剑掉落在地上。
三长老眼睛乱转地看着四周,手指摸着下巴轻轻咳嗽了一声,指着夜幕上的月亮,一脸严肃地出声道“欸今夜的月色可真不错。”
寒瑾若无其事地弯下腰去捡佩剑, 颤抖手指勉强蜷缩着,口鼻好似被海水淹没,透不出气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大脑也因为缺氧而一片空白。
佩剑的剑鞘开了, 他的手不知怎地摸到了剑锋,手指刺痛,条件反射地缩回, 殷红的血在他的指尖晕染开, 一滴滴滑落而下。
三长老看着月亮幽幽地叹了口气, 收回视线, 对着楚玉说道“既然别无他法, 这位小友不如就说一说如何找出阵眼吧”
楚玉看了看苏夏,见她轻轻点了下头,转头看向三长老和寒瑾,嘴角缓缓浮现出一抹坏笑“脱衣服。”
寒瑾拿起佩剑,默不作声地将受伤的右手背在身后,听到楚玉的话,倏地抬起眼帘。
三长老老脸一红,瞟了眼一脸冷漠的苏夏,直眉瞪眼地瞪着楚玉“脱什么脱这就是你说找出阵眼的办法莫不是在奚落我等”
楚玉眉脚轻轻一扬,遂轻笑道“阵眼作为乱时阵的关键枢纽,自然不可能与乱时阵毫无关联。因此小僧推测,阵眼从踏入乱时阵的那刻起,身上便被刻下了烙印。正是这烙印连接着乱时阵,维持着法阵运行。”
“这样啊。”三长老下意识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清了清嗓子,“那这烙印会在何处”
楚玉摇了摇头,模棱两可地道“可能在背上,也可能在其他地方。此法不过是小僧的一个推测,至于是否有这烙印还有待求证。”
“只是推测”寒瑾凝眸看着楚玉,冰凉的嗓音里含着猜忌,“为何你的言语里没有半点迟疑不定若真有这烙印,也应该不会出现在你身上吧。自从进入这乱时阵,大叔便处处阻止我们找到破阵之法。现今又祭出这烙印一法,是等不及想要拿人开刀了吗”
楚玉抿唇笑而不语,低垂下眼帘,拨弄着手腕上只有一颗珠子亮着的绯红色手串。
三长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吐了出去,一脸疲惫地说道“不妨暂且听这位小友的,至少也是一个突破口。我们时间所剩不多,僵持下去只会越来越糟糕。”
说着,三长老转眸看向苏夏,“宗主,老夫只信你。”
寒瑾偏开头,闷声道“我也听师尊的。”
苏夏看着他们,点了点头,“可以一试。”
楚玉低垂着的眼睛动了动,听到脱衣服的窸窣声,撩起眼皮。
三长老脸皮通红地脱下上衣,露出瘦骨嶙峋的后背,以及布满后背的伤疤,发现大家都没有开口说话,声音里透着一丝难为情“有吗”
寒瑾扫了一眼,干脆地回道“没有。”
三长老心里的石头落下,紧绷的后背放松了下来,麻利地将上衣穿上,回过头犹豫不决地看着寒瑾和楚玉。
“我来。”寒瑾放松了腰带,抬起头看了苏夏一眼,耳根微红地转过身,将衣袍从衣襟剥落。月光下,瘦削的后背泛着健康的麦色,光洁得没有一丝瑕疵。
“有”寒瑾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仿佛就算烙印出现在他身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