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掰起宁娆的头,赌气似的狠力地吻了下去。
她的唇是柔软的,温凉的,如沾染了朝露的花瓣,芳郁怡人,触之即成瘾。
吻辗转深入,渐渐不能自拔,更兼唤起了潜藏的渴求
江璃抬手扫落了幔纱,将宁娆推到床榻里侧,开始撕她的衣服裂帛之声悦然而起,如缕缕细碎的轻纱,被随意的、急切的扔出了幔帐外。
他吻住宁娆因惊慌而睁大了的眼,嗓音暗哑“若是不舒服,就告诉我。”
说完,捋平了她的身体,沉身而入
朝光灿烈,漫然镀上蔓蔓熏草,落下斑驳,从殿檐移到石阶。
崔阮浩握着拂尘守在殿外,本以为前朝多事,大白天的陛下不会在昭阳殿久留,可等了一个时辰,迟迟不见出来,不禁将耳朵贴上茜纱窗。
乍一听,便立即撤开身,退回石阶上。
女史抱着彤史在他身后唯唯诺诺“大黄门,这可怎么记这大白天的陛下可从来没有”
当今的这位不同于先帝,向来勤政克己,不耽于美色,洁身自好的像一张白纸,白到女史都不忍心往上添一两笔白日宣淫的荒唐墨点。
崔阮浩白了女史一眼“照实记,万一娘娘要是有了孕,就得翻找彤史,在这事上含糊,你是跟娘娘有仇么”
吓得女史一哆嗦,险些把笔扔了。
她颤颤地贴靠近茜纱窗
里面粗喘混着呻吟低泣幽幽传出,是香艳的混乱。
宁娆被折腾的凄惨,好容易趁江璃不备从他的魔爪挣脱出来,顺着墙往里侧躲,乍一抬头,见茜纱上缭绕着人影,吓得惊呼一声。
“景桓,有人偷看”
江璃自然知道这种事彤史上是要记的,从前的宁娆亦都习以为常了,便也没拿着当回事,抬手掐住宁娆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下拖。
谁知宁娆怎么也不肯了。
“有人你没听见吗你怎么一干这事就什么都不管了”
她执拗地抓着床缘的乌雕木不放。
江璃看她一眼,松开了手,光着膀子探出身来,随意拿起一只甜白釉瓷瓶扔向茜纱窗。
“再看朕挖你眼睛。”
瓷瓶的碎裂声伴着皇帝陛下的怒喝声一齐袭来。
女史吓得连连后退,险些从石阶上滚下去。
她委屈地抱着彤史回来,嗫嚅“大黄门”
崔阮浩冲她摆摆手“得了,你记个大概齐就成。”
女史攥着彤笔,泪眼汪汪“怎么大概齐时辰怎么记”
崔阮浩扬了扬拂尘“等着吧,什么时候陛下让送热水你就什么时候记。”
原本阳光炽盛,万里无云,谁知过了中午天骤然阴沉了下来,雨水如丝顺着屋檐落下,织成了一张密密的网。
天光隐在雨幕之后,迟暮愈加垂暗。
崔阮浩站在檐下,听着里面不时传出来的响动,起先还能听见皇后的低吟,越往后只剩陛下的声音了。
这好几个月的,可憋坏了吧崔阮浩大不敬的腹诽。
他掸了掸衣衫,内侍上来低声问“到晚膳时辰了,是不是传膳”
这么些个不长眼的,陛下正在里面“吃着”呢,谁敢进去白了一眼,正要让他滚,里面叫人了。
“崔阮浩”
他立马躬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