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吃完后,宁安易主动起身把碗筷都放到洗碗机里,楚方抱着手机目瞪口呆地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屋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杜若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
尽管夜已深,休息室的窗帘还是被严严实实地拉上,挡住了一切可能出现的窥视目光,也让安静下来的这一刻到来时,休息室里的空气越发的凝滞。
同一时刻,一道身影正伫立在走廊尽头。
闻戚听着电话另一头的人喋喋不休地说着应急方案,眼里的神色却越来越冷,他突然地开口,截住了对方的话,“我记得我曾经提醒过你们,不要在自作主张地背后做一些小动作,无论是对我,还是我的队友。可惜你们似乎并没有听进去。”
电话另一头的人似乎还想要解释,闻戚却已经没有那个耐心任由他说下去了,“我和杜若的关系怎么样,不需要你们成天到晚地在背后盯着胡乱揣测。无论我和他的关系究竟是好还是差,都容不得你们来插手。只要tt组合一天还没有解散,他就还是我的队员。”
电话另一头的人沉默了一阵,在闻戚正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那头的人还不死心地试探道,“如果是组合解散之后呢”
闻戚冷笑,一字一顿道,“看来你们还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那个时候,你们可以试试看。”
挂断电话,闻戚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想到自己那位队友,心下忍不住有些担忧。
团体活动的时候,有他在,这些背后的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出手。只是等到个人活动变多的时候,即便他有心拦着,隔着几座城市,也是鞭长莫及。
就是不知道,他自己究竟知不知道这背后的牛鬼蛇神。
想到那个人最近的转变,闻戚握紧了手机,微叹一声,转身往回走的瞬间,脸上的神情已经全部收敛在冷淡的表情中。
休息室里,杜若没话找话,试图打破室内的死寂,“闻戚是去找公司的公关部了吗”
“嗯,”宁安易往洗碗机里轻手轻脚地倒入洗碗粉,边解释道,“一般来说,如果有不在公司控制范围内的热搜,我们各自的助理或经纪人一旦发现,都要负责及时向公司报备,以防止舆论失控。不过万一遇到这种经纪人和助理都不在的情况,闻队一般会负责去联络公司的公关部。”
“这样吗”杜若微不可闻地感叹了一句,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为什么叫闻大佬”
刚才还在失魂落魄地刷手机的楚方立刻向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一样坐直了身体,激动道,“因为他就是个魔鬼啊”
楚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身后的门正巧被打开,杜若抬头就看见黑发男人竖起食指放在嘴唇前,对自己做了个手势,杜若轻轻点了点下巴,再看向楚方的时候眼里已经带上了淡淡的怜悯。
楚方背对着门,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动静,还在慷慨激昂道,“你是不知道,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和他开玩笑说,我比他大一年,问他能不能叫我一声哥哥。我只是开个玩笑再说了他真的比我小一岁然后他就生气了,用那一张死人脸看着我,就是那种面无表情,满脸写着你个垃圾这种脏话的脸。我当时就炸了啊结果后来他愣是要和我比赛,从掰手腕到打游戏,最后甚至丧心病狂地加上了翻花绳除了那个变态,哪个大男人会翻花绳啊”
杜若抬起头,看见在楚方身后的男人露出了“核善”的笑容,用眼神示意他接下去问。杜若默默地在心里和楚方道了句歉,“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就硬是喊我老二,说愿赌服输。神踏马的愿赌服输,老子当时就想不干了可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