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应该有些年头了,尽管被保存的很好,但照片的边缝却仍是带上了些陈旧和磨损的痕迹,连四角被磨的平平,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经常将这张照片拿出来翻看。
“这个是”
“非常抱歉”
几乎是抢过了沢田纲吉手上的照片,狱寺隼人将照片倒扣在掌心下,让照片里那个黑发女人微微笑着的面容彻底地盖在了手掌下。
“恩,没关系。”对狱寺不住地向自己道歉有些不太适应,沢田纲吉略显粗糙地转开了话题,“说起来,照片里的那个人是狱寺君的家人吗”
在沢田纲吉的认知里,能够被放在身上贴身带着的照片一般都是亲人或是恋人。
但考虑到国中的时候银发少年就对身边的女生不假辞色,简直是要单身一辈子的节奏,沢田纲吉便将嘴里原本想要念出来的恋人两个字改成了家人。
“不。”狱寺依然低着头,语气平静而恭敬,但沢田纲吉却分明看到了他盖住照片的那只手在微微地颤抖着,“这只是一个认识的人而已。”
“是吗。”彭格列的超直觉总让沢田纲吉觉得那个照片里的黑发女人绝非只单单是认识的人那么简单。
但狱寺隼人看起来并不怎么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请您看这张照片,十代目。”
他将一张棕红色头发青年的照片递到沢田纲吉面前,“虽然是这个时代的照片,不过您与这家伙应该在国二的时候有过接触。”
“这是谁”沢田纲吉有些茫然,“为什么非要除掉他”
“请您不要有任何的犹豫。”
“等等狱寺君说的除掉难道是指杀掉这个人吗”不过是还没长大的少年,至今为止接触过的最冷酷的事情也只有黑曜和指环战那两件事,哪怕知道自己以后会成为所谓的彭格列首领,但沢田纲吉到底还是无法接受狱寺用这么轻描淡写的口吻就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这也太”
狱寺打断了他的动摇和不忍,语气严厉“请您务必要这么做”
“我”被他的气势所迫,沢田纲吉不由瑟缩了一下。
感觉到了自己的咄咄逼人,狱寺深吸了口气,努力将自己起伏的情绪压下“抱歉,我失礼了。”
没等沢田纲吉说没关系,银发男人便又以那压抑又低沉的声音继续道,“但是,只有除掉了这个家伙,您和”他顿了下,一个名字明明已经涌到了舌尖,却又被他生生地咽了回去,“才能平安无事。”
平安无事
这四个字让沢田纲吉直接跳过了狱寺话语中不正常的停顿,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狱寺君,十年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从一开始就想问了,“为什么十年后的我会在棺材里”
他的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当看到狱寺隼人瞬间凝固痛苦的表情时,这个猜测的可能性便越发让沢田纲吉觉得苦涩起来。
“因为”银发青年的手指开始一点一点收紧,“因为”记忆里首领紧阖着双眸的样子和那个黑发女人安静而毫无生气的面容渐渐地重合在一起,那种超负的痛苦让狱寺的喉咙每说一个字都仿佛是被用人用刀子割开喉管似的,“您”
然而就在他亲手用刀剥开那伤痕累累的心口,企图把事实真相说出来时,一种并不陌生的眩晕感袭上他的脑袋,而后是炸开的紫色烟雾。
下一秒,因为痛苦,眼神被腐蚀的灰败不堪的男人不见了,烟雾散去后,出现在沢田纲吉面前的是刚从十年前被换回来的眼神茫然却鲜活的少年。
和面前的棕发少年愣愣地对视了两秒,十年前的狱寺眨了下眼睛,眼睛一亮,情绪因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