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葵千里神情冰冷,对此只有一个感想碍眼。
当然,他觉得碍眼的从始至终都只有玖兰枢一个。
碍眼的玖兰枢将楼梨霜带回了自己的独栋别墅。
事实上,与其说这是别墅,倒不如说是城堡来的准确,对于那时候的人类而言,纯血种无疑是神一样的存在,别说是城堡了,让他们修建城池也心甘情愿。
玖兰枢是将曾经的玖兰城堡整个都照搬了过来。
脚下绘着巨大冰花的地板,燃着蜡烛的水晶吊灯,墙壁上陈列的家族肖像画,甚至就连花瓶里也插上了和以前一样的红色玫瑰。
“哇。”看着金碧辉煌的城堡大厅,楼梨霜的脸上露出明显的惊叹。
她就站在最中央的位置,脚下踩着地板上的冰花,仰起脸轻轻地转了一圈,“好大。”
完全压抑不住第一次亲眼看到城堡的兴奋,楼梨霜又转了几圈。
她的正面就是大门,大门外是圆环形的花园,带着花园和喷泉,两手边是长长的通道,粗粗看去时总觉得像是没有尽头似的,身后则是长长的直通二楼的台阶。
玖兰枢拖着她的行李,微笑着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神“要去楼上看看吗”
“可以吗”楼梨霜快步走到玖兰枢身边,仰起脸看他。
明明心里期待的不行,可她面上却仍是矜持地又问了一遍。
玖兰枢也不戳破她,只是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钥匙,送入她的手中,语意不明,“它等你很久了。”
玖兰枢先带她去看了他们的房间,然后是书房,再是钢琴室和画室,最后是花园。
钢琴室和画室里都挂着人物和风景的油画。
楼梨霜仰起头,几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最中间的那副画。
不等她开口,玖兰枢便抬起手,替她取了下来。
“这是”楼梨霜轻轻抚过油画上的三个人,画像中的三个人都穿着旧时欧洲的衣服,棕发青年和黑发女人微笑着挨在一起,一个和青年发色相同的小男孩就坐在他们中间,露出灿烂的笑容来。楼梨霜的指尖先后抚过油画中的两个人,最后停在小男孩的脸上,喃喃自语道,“我和枢君,还有”
“秋也。”纯血之君握住她停在油画上的指尖,念出了曾经的养子的名字,“这是我们收养的孩子。”
“秋也。”楼梨霜将这个名字含在口中咀嚼了一遍,“玖兰秋也。”然后她又用被玖兰枢握着的指尖抚过油画中他的面容,低声道,“玖兰枢。”又抚过了自己带笑的面容,“玖兰”
当念到自己的名字时,她顿了顿,才将后面的名念了出来,“梨霜。”
玖兰梨霜。
就在念出这个名字的下一秒,楼梨霜的眼泪忽地落了下来“抱歉。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擅自哭起来了。”
她露出了歉疚的笑容,抬手就要擦去自己脸上淌下的泪水,却被身旁的玖兰枢握住了手腕。
轻轻地叹了口气,纯血之君温柔而深情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面前的恋人。
他将哭泣的妻子拉入怀里,低下头,冰凉的唇瓣贴上她的眼皮。
感觉到血族不带多少温度的唇瓣吻上眼睛,楼梨霜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她的眼睫一颤,睫羽便划过玖兰枢的唇角。
纯血之君抬起她的下颚。
他先是吻她的眼睛,然后是眼窝,最后是鼻尖。
泪水被他吻去,他轻柔的近乎呢喃的声音被糅在双唇间“没关系。”
被他亲吻着,楼梨霜却蓦地越发想哭了。
她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