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右手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楼梨霜捏着戒环,轻轻地转了一圈。
在夏日祭上没能成功将这枚戒指戴在她手上后,齐木空助之后显然又为这枚戒指做了些装饰。
原本只在戒指内侧刻上的皮卡丘此时在戒指的外圈也被刻了一圈。
刻痕很轻,上面刻着的那些皮卡丘也小小的,如果不是凑近了看根本看不出来。
楼梨霜将戒指转了一圈,将戒指上刻着的皮卡丘打哈欠的连图尽收眼底。
她本来也没有那么生气,现在更是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齐木空助确实是一个只要他想,那谁都会喜欢上他的人。
既然戒指摘不下来,楼梨霜便先将它放在了一边。
好在这枚戒指本身并不显得十分奢华,只要不刻意将手摆出来别人也不会注意到,等到时候去学校了再让齐木空助把它摘下来就好了。
楼梨霜想着,上楼将自己和雪音的东西整理了一下。
夜斗是这几天才住进来的,房间里属于他的东西不多,楼梨霜便没有动。
等她提着行李箱到楼下的时候,雪音和夜斗仍是没有回来,她的手机里也没有任何的回信。
他们的迟迟不回信让楼梨霜难免有些担心。
干坐着也只会更担心,她便站起来看看还有什么事能做。
黑发少女的眸光轻轻扫过,忽然地,她注意到水族箱上方花瓶里的桃花。
那支原本恣意绽放着的桃花此时却蔫蔫的,颓靡地拢着花瓣,连花蕊的颜色都淡了些,仿佛下一秒就要败落的样子。
楼梨霜用指尖碰了碰花瓣“怎么好像要枯了的样子”
明明之前都一直开得好好的。
楼梨霜想了想,端起花瓶准备去给这支桃花换个水。
不管能不能活过来,换点新鲜的水总是好的。
她抬了抬手,手腕上系着的伊藤和枝为她灌输了灵力的红绳便不经意地扫过了枝头的那朵桃花。
红艳的红绳压在淡粉色的桃花上,自然张开的花瓣被敲得向下坠了坠。
原本半颓半靡的花瓣被红绳拂过,就像是骤然被上面鲜艳明媚的红色覆盖了一样,一瞬间又活了过来,在楼梨霜讶异的目光下,有莹白的光点从被红绳压下的那片花瓣中倾泻而出。
那些细碎的流芒宛如重重飞雪,从四面八方而来,积在黑发少女的发尾。
白色倾覆而来,铺天盖地的,绚丽的宛如一场日出白昼,将她围在其中。
看着这些星星点点的碎星,楼梨霜犹豫了一下,试探着伸出手点了一下。
那枚光点就静静地漂浮在她的面前,她用指尖,光点便尽数没入她的手中,而后她的脑海中便凭空多出了一段记忆。
那是属于曾经的闲院梨霜和的场静司的记忆。
温柔连绵的月色下,他们并肩在缘侧上坐着。
黑发少女身上是一身珊瑚色的和服,长发被束了起来,头上戴着传统的扶桑花的头饰。
明明是那么拘谨的和服,可她坐在缘侧上的时候却仍是不住地踢腾晃荡着自己的脚,有一下没一下地,偶尔脚上的木屐被甩出去了,她便会亮着眼睛去叫身旁一人对月独酌的永远穿着一身黑色和服的黑发青年“静司,帮我捡鞋子”
她伸出手指大咧咧地指向被踢到院子里的木屐,语气是被宠的天经地义后的颐气指使。
听到她的话,黑发青年便会似笑非笑地扫来一眼。
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