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的墙边要放置农具,一家十几口吃饭占的地方也不小;爷爷奶奶的卧室除了放了一个她奶的嫁妆五斗柜,就是用篱笆围起来的粮仓,也是占据的满满当当。
粮仓虽然不小,可是每年打一次粮食之后,就全部堆积在屋里,除了卖掉一部分换钱,剩余的部分从打粮开始一直吃到下一年打粮,整整一年时间,吃完是没有粮店给你买粮的,因为是农村没有城镇户口的粮本,粮油店只认粮本不认钱,没有粮本根本就不卖给你。
李梦雨从主卧里翻出焦面,然后准备喊一声,憋着猛眨眼再眨眨眼之后,“四姐儿,五姐儿过来帮我拿一下焦面。”
初来乍到不习惯,许多现代的词语在这个年代都不通用,李梦雨现在是能不张嘴尽量不张嘴,实在是不得不张嘴,就先在脑子里转换成这个年代的通用语在张口。
现在的焦面,在后世叫炒麦粉,她要是突然喊出炒麦粉,估计她家几个孩子都是一头雾水的看她。
“阿妈”满身的补丁,抱着小弟弟的李国梅弯腰放下怀里的小弟弟,让小弟弟自己坐在小凳子上玩,跑了过来。
“阿妈”另一个瓜子脸小姑娘,把怀里抱着的小妹妹递给她身旁的兄弟,也跑了过来。
先前十二个孩子济济一堂的时候,李梦雨是拒绝认真去看的,她终于有了一些对于过去父母偏心的原因的理解了,因为孩子实在是太多了,看的眼疼。
之前没仔细看,乍然看到两个小姑娘往她跟前一站,俩单薄的小身板对比在一起,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一圆脸,一瓜子脸,强烈的对比,显得瓜子脸的小姑娘更瘦更单薄,那胳膊细到跟扫把杆子,那脖子细的仿佛随时都会断,补丁累着补丁的衣裳在单薄的身上空空荡荡。
李梦雨“”
都瘦的脱相了,竟然还是圆脸比瓜子脸显胖
李国梅是圆脸盘儿的小姑娘,遗传了她奶奶的脸型和容貌,她奶是村里出了名的大美女。
李国竹是瓜子脸小姑娘,遗传她爷爷的脸型和五官,李梦雨爷爷死的早,她从未见过,但她大姑长的像爷爷,十分的漂亮,哪怕是瘦到脱相,李梦雨也认得出和她大姑八分相貌的瓜子脸
吃饭的时候,跑的快的男孩子们一马当先争先恐后的抢饭碗,破烂的堂屋犹如一阵龙卷风刮过,一眨眼的工夫呼呼啦啦出现一群仿若难民营里的孩子,又黑又脏又瘦小。
这是从哪来的一群非洲孩子
李梦雨指挥着两个小姑娘把炒麦粉弄到后堂去,所谓到后堂就是正屋后面拉了一道大大的围墙,这围墙有多大呢,大到整个院子有几百多平米这么大,院子里的后墙搭着点砖盖了三间小屋,院子的东墙搭建了一个东屋,院子的西墙搭建西屋。
后墙三间小屋是男孩子们睡觉的地方,东屋是女孩子们睡觉的地方,西屋是厨房。
院子里有一口压水井,吃水从压水井里压出,洗衣到屋外两百米外的清清的小河边去洗衣服。
种下一颗枣子树,一颗柿子树,还有一颗梨子树,每年的果树结果就是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候。
被烟熏得黑乎乎的灶台上有俩个大灶,五姐儿李国竹自觉的去灶台后面蹲着引火烧火,四姐儿李国梅按照她阿妈的吩咐把大铁锅清洗的干干净净,都弄妥了之后,李梦雨把袖子一撸,放了一点油在锅里,把小麦粉放到锅里翻炒。
她到是想出门卖点好东西,可她家里吃的除了小麦粉就是红薯山芋干,她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