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里偷溜出来准备倒杯果汁喝的傅鹤霄站在走廊口,沉默而又痛苦地听完了自己父亲说出来的忘崽言论,一时间有些哽咽。
果然,根本不用担心爸爸不爱妈妈呢。
其实在傅鹤霄刚出生不久的时候,家里那两对长辈也热切讨论过自己的宝贝孙子该取什么名字。
那个时候,也的确列出过类似于“傅慕温”“傅念温”这种类型的名字。
而且老一辈的人都觉得,这样的名字听上去更加情真意切。
但却被温阮和傅知焕给否决了。
因为两人都更加偏向于同一观点,那就是孩子的名字,应该是完完全全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虽然像这种寄托了父母之间爱情的名字的确很情真意切,但是温阮和傅知焕却并不想把这种东西,加在孩子的名字上。
所以在最后,他们把名字定为了傅鹤霄。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2我叫傅鹤霄,今年六岁,小学一年级在读。
今天是星期六,我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的小床上,枕着软绵绵的枕头,将自己裹成一个结结实实的球,准备继续进行着我的酣梦。
就在这时,三下敲门声响起。
非常克制而又有节奏的声音,却让我脑袋里的弦瞬间绷紧,顿时雷声大作。
然后,门被推开。
我的父亲,傅知焕先生靠着门框,抬手看了眼腕间的手表“你还有三分钟。”
晨跑。
一个非常有益于健康的活动,不仅能够强身健体,还能够磨练人的意志力。
我非常开心在每个周末和我爸一起晨跑。
也不是很开心。
主要是我爸这个雄性生物,从小到大我在他面前的所有挑衅都遭到了百分之百的免疫。
无论是嚎啕大哭还是打滚耍赖,他都能用一副没半点情绪的平静眼神看着我,等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才抬了下眼,散漫道“休息好了继续哭的时候再喊我。”
我哽咽。
作为一个六岁的小学生,我选择了屈服。
我爸是个检察官。
虽然他对我是真的不仁慈,但丝毫不妨碍我对他的崇拜。
其实也不仅仅我对他崇拜,打幼儿园开始,我就能感受到周围的人对我爸的敬畏和崇拜之心。
比如总来我家串门的赵叔叔,时不时来做客的秦叔叔,和偶尔才能见上一面的大伯。
他们每次离开前,都会悲痛欲绝地这么形容我爸爸
“他太狠了。”
狠的意思是厉害。
所以总的来说,我爸是个很厉害的人
在我心中铁面无私威风凛凛神武不凡做事公平公正而且
“呜呜呜,可是我起不来嘛。”
“我还想睡一下下。”
“为什么要晨跑啊,我不想跑嘛。”
就在我还没抒发完我对父亲的崇拜之情时,突然听见卧室里传来了声音。
声音来自于我妈,温阮女士。
一个比我爸更为恐怖的存在。
如果说我在我爸面前,所有的挑衅都被免疫。
那么我在我妈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蓝条去释放任何技能。
“今天也不想跑吗”傅知焕问。
“嗯,”温阮还裹着被子,虽然坐直了身体,但脑袋还是一点一点的,最后有气无力地将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