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一边翻找着手机里的资料,眉头拧起“你等会能不能带我去一趟或者你先回去,我自己打车过去。”
傅知焕“你想劝他”
“嗯。”
温阮记下那行家庭住址,点了下头,平静道“可能你觉得是在多管闲事,但是三年前我没有帮到他,这次至少不想袖手旁观。”
“至少我觉得,如果我是秦宛,可能也不会想要这种结局。”
温阮转过头,将唇角一勾,眉头微皱,笑容泛苦。
但那双好看的眼睛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明亮。
傅知焕瞳孔微缩。
他突然想起许久之前,自己对傅明衡说“我和温阮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其实这句话并不是贬义。
如果有,那么一定是在讽刺自己。
温阮很干净,从来都是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充满热忱。
而自己不是。
此时老医生已经上完了药,温阮笑着道了声谢,然后艰难地站起身。
她低头,见傅知焕没有回应,心里猜想他恐怕是不愿意多管闲事,于是随口道“那我先去打车了”
“走吧。”
傅知焕起身,伸出手握住温阮的手腕,然后说道“我送你去。”
汽车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
现在已经将近十点,这个时间段,马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车辆,到处显得空旷而又寂静。
温阮坐在副驾驶座。
她一直悄悄咪咪地转过头去偷瞄一旁的傅知焕。
总觉得从诊所那会儿开始,身旁这个人好像变得更闷了。
看上去好像很不开心。
车开了好一会儿,温阮决定要打破这个局面,稍微哄一下身边这个人形低气压排放器。
于是她悄悄朝着傅知焕的方向坐近,咳嗽一声,道“开车是不是很无聊”
傅知焕看她一眼,没说话。
温阮“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傅知焕看她一眼。
虽然傅知焕没回答温阮的话,但是她还是自顾自讲了起来“从前有一颗好吃的巧克力和一颗不好吃的巧克力,然后有一天好吃的巧克力对不好吃的巧克力说我要把你推进海里去然后你猜怎么了”
末了,她顿了一会儿,继续接道。
“然后不好吃的巧克力就被推进海里了”
傅知焕“”
傅知焕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温阮反而先在一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揉了揉含泪的眼睛,见一旁的人没有反应,于是开启了自己第二个冷笑话“你知道什么叫笑里藏刀吗”
“就是哈哈哈刀哈哈哈哈。”
傅知焕“”
然后,温阮为了逗笑傅知焕,乐此不疲地从“火柴觉得头痒”一路讲到“北极熊拔毛之后觉得好冷”,整个车厢内都弥漫着她快乐的笑声。
一路开到陆柯陈家的楼底下,温阮都没听见傅知焕吱一声。
她萎靡不振地将下巴搁在了车前台上,吹了吹自己的刘海,语气里还带着些失落“逗你笑真难。”
傅知焕没说话,他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替温阮解开安全带,接着下车绕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伸出手“下来吧。”
或许是因为傅知焕的冷淡,温阮也有些小委屈“你今天晚上为什么一直都不高兴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