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他的某种
佛子脸上的笑容不变,慈眉善目有如佛龛上端坐的慈悲为怀的观音。可是细细瞧过去,那观音像上却好似是沾染上了血迹,于是便变的狰狞可怖了起来,哪里还有原本普渡世人的佛前悲悯。
苏摩手下稍微的用了用力。
他这一次确实的确认了,自己手下摸到的是带着黏液的肉块的触感,而并非是冰冷的石质的墙壁。
“哎呀,被发现了”
祁涟站在那破败的小门的门口,看着苏摩笑。笼灯将他的影子投了下来,拉成了长长的、巨大的一条,看着就像是什么怪物一样的骇人。
“这可不怪我。”祁涟看上去像是十分苦恼的叹息,“毕竟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几乎就是在他话音落下去的那一瞬间,周围的“墙壁”全部都活了过来,蠕动着朝着苏摩接近。那些根本就不是墙壁,实际上组成这一整座佛塔的最下方的基层的,分明是某一种生物的身体的一部分。
而那站在最前方、站在所有的游动的触手的正中央的祁涟,毫无疑问便是操纵这一切的人。
“你不是问我和祁怜晟的关系吗”
祁涟朝着苏摩一步一步的走来,那一盏小小的笼灯的光亮看上去几乎快要被吞噬,有无边无际的黑色的暗影在他的身后铺展开来,悄无声息的覆盖了无数的空间。
“我和他原本就是一体的就是这样简单的关系。”
祁涟看着他笑,只差手上再拈一朵花,就像是那从敦煌的壁画之中走出来的佛陀了。
“他为表,我为里。从诞生的时候我们就拥有着不该是人类拥有的能力,虽然名为天师和佛子,但是实际上,我等才是这万魔之地孕育出来的,最古老而又强大邪肆的邪物。”
苏摩了然。
“佛塔镇压的根本就不是外面的那些东西它镇压的是你。”
是托了佛之名的你。
“对,是我。”
祁涟唇角的弧度一点一点的扩大。
“我被锁在这佛塔里面,不知不觉已有千年。他忘掉了我们最初诞生为人的记忆,一次又一次的在轮回中游走,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人类独留我在这荒凉的镇压之地借着他的眼睛看外界,这可当真是”
“这可当真是,无趣的生涯。”
“但是你看,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祁涟朝着苏摩一笑。
“就算是昔年镇压了我们的国师也会在千年之后化作旱魃重新苏醒,茫然无知的适应这个世界;就算是截取了龙脉炼化的森严佛塔,其上的宝光也会在无数的邪气的冲蚀下日益黯淡,只差那最后一点功夫就会彻底崩毁。”
“国师大人。”
“当年将我封印的你,可有想过,千年之后,你自己会成为解开这封印的最后一道屏障”
苏摩
什么
他这一次是这么个人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