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黑暗的空间里面,只能够听到水滴滴落的声音。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全部都不甚明了,就好像是这里与世隔绝了一般。
只是如果更加仔细的去辨别的话,便会惊骇的发现,那并非是水滴的滴落,更是某种别的什么从触手上面分泌出来的过多的黏液,滴滴答答的流了满地,简直是令人发指。
触手漫无目的的塞满了这一整片黑暗的深渊,而在一片的漆黑之中,唯一的光源大概也就只有那些触手上面明明灭灭的闪烁着红色的光芒的血色眼球了。
而在触手的最中心,是被牢牢的包裹起来几乎有如封闭的球形的空间,在这一方的空间之中则是被高高的垂吊起来的苍白的少年。
无数的触手缠绕在他的脖颈、手臂还有大腿上面,而更多的触手则是在四面八方蠢蠢欲动,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也让自己攀爬上那美好的港湾一样。
“咳、咳”
苏摩咳嗽了几声,唇角溢出来了颜色可疑的液体。
距离那一日他的计划和身份暴露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时间了,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时间的概念早就已经变得模糊不清,让苏摩甚至没有办法判断他被塔尔维斯困在这里究竟已经有多久。
这样的手段苏摩并不感到陌生,他猜测塔尔维斯大概是想要借用这样的方式来摧毁自己的精神,然后在废墟之上重新建立起来由塔尔维斯一手操纵和控制的、符合他的要求的、能够让他感到满意的人格来。
如果换做是别的什么人的话,说不定塔尔维斯就当真是成功了。
因为,无论是黑暗的侵袭、时间的模糊概念,还是那些过分了的加诸于身体之上的无边的情欲,全部都是能够像是罂粟一样去腐蚀和吞没人的精神与意志的、包裹着蜜糖的毒药。
黑暗中的囚禁是鞭子,俘虏了所有理智的情欲是蜜糖。
鞭子和蜜糖加在一起,便足以驯服这世上几乎所有的桀骜不驯的凶兽。
但也只是几乎。
“你怎么就这么不乖呢”
塔尔维斯像是苦恼又像是夸赞的低下头,咬住了苏摩的锁骨。少年发出了一声闷哼,但是从碎发之中露出来的那一双眼却是亮的惊人,里面满是清明,没有丝毫的被影响到的样子。
“哈啊”苏摩断断续续的笑了起来,纵然面色潮红,但是语气却是不屑的,鄙夷的,丝毫不受影响的,“你想要我怎么乖别做梦了”
他与塔尔维斯之间的距离极近,近到塔尔维斯可以清楚的看到苏摩眼中那些翻涌的情绪。
“你可以征服我的身体,但是我的灵魂永远自由”
少年的面上全部都是狠戾的神情。
“塔尔维斯我若是有机会的话,定然会将你的头颅斩下,以报今日的屈辱”
“呵我就喜欢看你这一副嘴硬的样子。”
塔尔维斯冷笑起来。
“但是在那之前,你不是依旧要成为我的雌兽、要为我孕育后代么”
苏摩对塔尔维斯的这种垃圾话不为所动。
你可做梦去吧。
我们之间有生殖隔离。
更何况,苏摩也并非是女性。就算是神明,也没有可能让男性担当女性的责任毕竟连最重要的器官都是全部缺失的。
苏摩阖上眼,不再同塔尔维斯有任何的对话又或者是眼神的接触,像是根本就不想要再和对方有连系一样。他任凭触手在自己的身上缓慢的蠕动着,告诉自己无视掉那些诡异冰凉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