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姆里奇从口袋里抽出一条印有粉咪的毛巾,擦了擦脸。令人恐惧的是她全程仍然保持着那亲切的笑容,连眉毛都没抖一下。玛丽埃塔藏在巫师袍下的双手攥紧了。
“有很多种方式能让一个人开口,张小姐。”乌姆里奇慢悠悠地说道,“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黑巫师的手下喜欢用咒语折磨人的心智他们曾经让一对傲罗夫妇就这么活生生地疯了。有些老派的人,比如说费尔奇,喜欢古老的中世纪体罚形式,鞭刑,不必使用魔法也能达到同样伤害人的目的。但我是魔法部高级官员,张小姐,我不可能做任何违法的事情,如果你不肯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信息,我也只能用一种非常优雅的方式询问你。”
她从办公桌里拿出了一支细长的雪白羽毛笔,玛丽埃塔握紧了自己的魔杖,她知道乌姆里奇会让自己留在这儿是因为她认为她可以随时随地清除掉自己的记忆,要想让乌姆里奇从此被丢进阿兹卡班不能翻身,她和秋的记忆是这整个精妙设局中的关键,如果乌姆里奇突然向她发难,她必须得保护自己。
然而,乌姆里奇似乎太高兴了,她完全忘记了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她注视着那根羽毛笔的模样就像猫注视着猫薄荷一般。
“这是在中世纪也就是放血疗法在麻瓜中间非常流行的时候,巫师所制作的魔法物品,非常罕见,在我的家族里已经传了许多代人,”她轻柔地说道,“我还有另外一支,想必你的不少朋友都已经品尝了它的厉害滋味了但这一支,这一支完全不同。”
她用羽毛笔的尾端在秋的胸前略略一拂过,接着便一挥魔杖,羽毛笔便漂浮在半空中。
“告诉我,这个非法密谋反叛组织是由邓布利多成立的吗”
她清楚地,一字一句地说道。随着她嘴里蹦出的每一个词,羽毛笔都唰唰地在半空中跟着书写着,猩红的字体稍一触碰到空气便像燃尽的灰烬般消失了,而秋则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在座位上扭动着,细细的白烟透过袍子从她胸前冒出,即便有衣服的遮挡玛丽埃塔也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那几个字一定就像火烙一样深深陷进了她胸口的皮肉中,伤口想必鲜血淋漓。
她忍不住想开口,却瞧见奄奄一息倒在椅子上的秋向她望来,微微摇了摇头。
这个计划最初就是由秋提出的,也是由她自愿承担这个牺牲自己的角色的。
当harriet断然拒绝这个很有可能会让秋受重伤的安排时,秋只是定定地望着她,“为了塞德里克,”她说,“为了不让更多的塞德里克死去,我必须要这么做,我也愿意这么做,这是我最终的决定。”
harriet最后还是妥协了。
玛丽埃塔知道秋为什么会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也要亲手将乌姆里奇送进阿兹卡班。
她从来没停止过深爱塞德里克。
乌姆里奇给了秋几秒钟的喘息时间,玛丽埃塔估计她也在等待伤口自动愈合。
“告诉我,这个非法密谋反叛组织是由邓布利多成立的吗”她不紧不慢地又问了一遍,羽毛笔又一次在半空中写下同样的字句,这次字迹更加鲜红骇人,秋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双眼暴凸,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在整间办公室里回荡。“够了”玛丽埃塔忍不住了,“不要再继续折磨她了”
乌姆里奇敲了敲羽毛笔,它顺从地伏贴在她的手心里。她对玛丽埃塔露出了一个饶有兴致的笑容。“这么说,你知道我想要的问题答案我以为你不是核心成员,不知道那些关键的信息呢。”
“我是知道一些事情,”玛丽埃塔深吸了一口气,“只是我害怕我说了,我最好的朋友就会受到处罚但你已经”
“别担心,艾克莫小姐,只要你告诉我我需要知道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