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怪不得你。”那怕张彦博远在东北,也听说了好些贾家里发生的事儿,贾赦肯为了婉婉讨个公道,甚至不惜分宗,已经是不错了,其他的为难之处,他也是明白的。
张彦博续道“婉婉之事也是苦了你了,想来婉婉九泉之下必定不会怪你。”
贾赦微微一叹,那怕张氏不怪他,终究是他前世时儒弱了些,要是早些有勇气离开贾家,说不定张氏便不至于惨死在产床之上。
贾赦他瞧了瞧左右,疑惑道“怎么不见大嫂跟两个外甥”
张大嫂是个厉害的,头胎便生了一对双胞儿子,不知道让多少人家羡慕着,就连张阁老也得意的紧,他记得两个外甥比瑚哥儿还小上几岁,还只是个四岁的孩子呢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不待在家里呢
张彦博抿了口水,含在嘴里许久后才吞下,他的肺可经不起半点折腾了,他淡淡道“和你嫂子一起出去了,他们待在屋里也气闷。”
他顿了顿也疑惑道“恩候,你怎么来东北了”
虽然贾赦和荣国府分了家,但贾赦怎么会来东北呢
贾赦连忙道“我补了个缺,现下在东北上任。我刚到东北便听说了二舅兄的案子,便就赶来了,大舅兄,这事──”
贾赦才刚起了个头,张彦博就急着道“这事不是彦卓做的,他跟陶家女之间绝对咳咳咳”
“大舅兄你冷静些。”贾赦沉声道“赦自然是相信二舅兄绝对不会做出此事,况且二舅兄对二嫂子如此情深,二嫂子去了多年都不肯成亲,自然不可能做出什么女干杀妇女之事,这事必定另有缘由。”
要是旁人,贾赦说不定还会疑心一下,但对于张二舅兄,他还是有几分信心的,原因无它,那便就是张二舅兄当真是世上少有的痴情人,张二舅兄自幼便和自家表妹订了亲,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的一起长大,偏生那张家表妹的运气不太好,在出嫁前不久便就去世了。
张二舅兄也是个痴情的,硬是把张家表妹的牌位给娶了回来,自古以来,这女子嫁牌位之事素来有之,但娶牌位之事极少,张二舅兄也算是京里独一份的。
以张二舅兄对亡妻如此情深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做出女干杀妇女呢
张彦博连连点头,怒道“这事当真是无枉之灾”
张彦博把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说了,说起来也是被病害的,张彦博毕竟是个文人,身子骨本就不好,勉强到了东北之后便就病了,为了给他治病,张大太太和张彦卓没少废心思,张大太太一个娇滴滴的大家太太不得不帮人浆洗衣物,而张彦卓更是得四处打着零工。
陶家女出嫁在即,陶家顾人修整屋舍,张彦卓气力大,是和泥砌墙的一把好手,便跟着泥水匠去陶家修缮房子了,他虽然当时的确是在陶家修房子,不过他连陶家女一眼都没见过,连陶家女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做出女干杀陶家女之事
贾赦微微沉吟,“大舅兄别急。你确定二舅兄连见都不曾见过陶家女”
“这是自然。”张彦博点头道“别看东北偏僻,这陶家也是个守规矩的人家,怎么可能让自家女儿随意见到外人你二舅兄也不是不懂规矩的,断是不可能胡乱走动。”
莫说是自家姑娘了,就连一些丫环仆妇,陶家也是不许她们胡乱走动的。
贾赦摸摸下巴,突然忍不住笑了,“即然如此,这陶家丫环怎么认得出这二舅兄的腰带”
为了治大舅兄的病,张家所有能卖的东西全都变卖了,刚问了大舅兄,这二舅兄的腰带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匆匆几面,那陶家丫环是得多死盯着二舅兄的腰,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