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尹内里把贾赦骂个半死,他也瞧出几分,经过这一事之后,虽说大伙都知道贾老太太并非贾赦生母,但是贾老太太毕竟占著名份大义,子告母乃是十恶不赦之罪,是以贾赦压根就没有控告其母,而是转而告了史鼒,但这事又是因着贾老太太而起,于是乎这事顿时成了个死结。
贾赦不敢告,他也不敢审,这不就成了一个死结吗
应天府尹暗道倒楣,以后谁要是跟他说贾赦蠢,他就跟谁急
这事既已成了死结,应天府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圣上要他好好审些什么,当下把夏德全恭恭敬敬的请进后堂,亲自奉了杯茶,问道“敢问大人,圣上究竟是想”
夏德全轻抿了一口清茶,神色怡然,他淡淡道“该怎么审,便怎么审。”
应天府尹苦笑,“夏公公,这事可没这么简单啊。”
应天府尹略略解释了一下,史鼒之事暂且不论,虽说这事是祖母杀孙,但贾赦又没告其母,这案一开始便不成立,又如何审之。
要是贾瑚死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没了,他们做官府的自然要主持公道,可贾瑚眼下还活的好好的呢,贾赦又没有控告其母,这叫他们怎么动作
当然啦,他们固然是可以继续追下去,不过很现实的一点,对方可是荣国公夫人,而且他并不姓包,所以
只要贾赦没明着告,他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装死。
夏德全微微沉吟,“贾赦竟然没状告其母”
自家娘子死了,就连儿子都差点没了,这种事情贾赦都忍得住
应天府尹直言道“子告母为十不赦。张氏之死又难以去查,贾赦是个明白人,自然不会做这种事。”
按着坊间流言,张氏是死于秘药之下,不过说句不好听的,那怕是太医都不见得能查得出秘药了,更别提应天府里小小的仵作,要是老仵作有那能力,他就不必在应天府里混口饭吃了。
更何况张氏已经下葬,莫说贾赦不会让他们动张氏的尸身,即使贾赦肯,他们也没那胆子,毕竟张氏可是张阁老的嫡亲闺女,怎么说都是高门贵女,那好让人看了身子呢。想来贾赦也是知道这一点,压根就没有说张氏之事,只是针对史鼒毒害其子之事说事。
夏德全狐疑道“不是都知道贾史氏非其亲母了吗怎么还告不得”
又不是亲母,怎么还十不赦了。
应天府尹一听到贾史氏这三个字,而非什么贾老太太或着荣国公夫人之类的,应天府尹心中一动,便知道圣上的风向了。
虽是好奇着究竟是贾家还是史家让圣上不喜了,但应天府尹还是解释道“虽非生母,但这族谱上贾赦始终是贾史氏所生,在名份上,终究是他娘,况且即使没生恩也有养恩,贾恩候这事怕是不好办啊。”
虽是恼恨着贾赦找事,不过想一想贾赦的情况,应天府尹也不由得同情起贾赦了。
明知道仇人在那,偏生碍于母子之名,只能忍着,他要是贾赦,只怕早就忍出病来了。
夏德全微一沉吟,“子告母虽是十不赦,但贾史氏非生母,况且就我所知,贾赦乃是先贾老太太亲自抚养,自然不能一概而论。”
应天府尹心下琢磨着,“圣上的意思是”
夏德全笑而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真的太抽了,更了半天才更上。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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