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它们吃完了青年的尸体,下一个就该轮到他了,要是他不能从沃尔玛出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救我”
他瞪大双眼,绝望地喊道。
“卧槽救他个球”
莫天根是真有心直接开车走人,但杰哥的下一句,又让他改变了主意。
“我有枪有枪我告诉你们怎么用”
他歇斯底里地大喊道“指针已经红了,马上就要结束了有枪的话,我们一定能撑到最后的”
季鸫和莫天根闻言,都不约而同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然后飞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很有默契地在半秒内达成了共识。
莫天根扭头对两个姑娘喊道“两位美女,你们谁会开车”
“我、我们都会”
俩姑娘都是二十出头的上班族了,自然是考了车牌的,“但、但没开过货车”
莫天根没等她们说完,已经伸长胳膊,从后座拽了一个女孩过来,不由分说摁在了驾驶席上,“能打方向盘,分得清刹车和油门就行”
他说着,抄起一把大铁铲子,开门跳下了车,“季小鸟,那铲铲就交给你了”
大根老师口中的“铲铲”指的正是此时还挂在气窗上的杰哥。
他实在太壮实了,这扇连身材娇小的妹子们都很难通过的窗户,他根本连肩膀都挤不出来。
不过他已经没法回头了。
一声声尖利的鸟鸣自他身后传来,蓝衣壮汉知道,那些猫头鹰已经分食完了男青年,很快就会把他当成下一个目标。
现在他唯一的指望,就是这个卷毛娃娃脸的“经验者”肯大发慈悲,拉他一把。
虽然季鸫确实打算救人,也听过东郭先生与狼、农夫与蛇的故事。
对一个分明想要杀死自己的人,他绝不会有多余的圣父之心。
他的目光飞快地在狭窄的车厢里转了一圈,寻找可以用的东西。
还没等季鸫找到合适的东西,任渐默竟然好像有读心术一样,先一步将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一大卷胶带和一根粗绳子塞给了他。
这些显然都是超市装卸大件货物时打包用的,胶卷上还印着沃尔玛的o。
季鸫即刻心领神会。
他跳下车,不由分说,先用胶带将杰哥的两条胳膊严严实实地缠在了一起,再用绳子弄了个绳套,从他腋下穿过。
小鸟队长一边绑着绳子,一边心想,“你这人渣真该庆幸我是练体育的,还能打称人结”
“啊”
这时,被窗户卡住的杰哥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我的腿我的腿猫头鹰在啄我的腿”
“忍着点”
季鸫满头大汗地怼了回去“我可没本事把你拽出来,只能换个办法了”
至于行不行,就看天意吧
他说着,回到货车处,降下车窗,将绳头自窗户的缝隙间穿过,让任渐默帮忙抓住,然后关上车窗,用窗玻璃将绳子牢牢卡住,最后从任渐默手里拿回绳索,系紧在座椅的金属脚架上。
就这短短两秒的功夫,蓝衣壮汉已经叫得连嗓子都劈了。
他的大腿、屁股和肩背都正在被猫头鹰群疯狂地啄食和抓挠,好几处伤口已经深到快要露出骨头了。
要不是他运气确实不错,这扇气窗刚好位于侧翼,楼层高度不足,猫头鹰无法起飞的缘故,他早就被群鸟合力吊起,在半空中五马分尸了。
“好了”
季鸫越过任渐默正确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