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似乎有着更好的印刷技术,海报上色彩丰富,纸张甚至有钢印凹凸,画上产品从一些特殊枪械、高科技办公品到一些飞艇游轮旅游团,还有香烟、美狄丝喷雾,应有尽有。
进入了柏克街之后,橄榄山公司的海报稍微少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黄纸红字汉语小广告,搬家租房,淘金招工。
很多看起来阴森或有积水的小巷,望过去,全都是红柱黄瓦飞天龙,雕梁画柱座山虎,繁华的连紫禁城也要难比,想来某些身份较高的大明来客,都会住在这样的唐人街酒店里。
凤翔食府就在这样的一道巷子里,但它的门店更小更窄,一道小小的玻璃门,外头是纸糊灯笼做的几条栩栩如生的锦鲤。
谭庐和温嘉序先找到了这里,正在门口等着。温嘉序还穿着那套贵族式的靴子和纽扣天鹅绒外套,衬衫层层叠叠的花边快把他下巴围住了,俞星城说了一路,让他跟温骁学学,转型走低调奢华这条路子,可他偏偏不愿。
他们到巴黎的时候还有反拿破仑的七月革命的余波,就因为这套衣服,温嘉序差点被当成万恶贵族给拖走绞死,他那时候才乖乖的收起来。结果到了合众国这儿看似自由实则相当看人下菜碟的地方,他又招摇起来了。
温嘉序低声道“我们敲门了,里头没人。”
谭庐的两条钢铁义肢刚刚在布鲁克林找个工作室给修理过,他现在一身汽油味,腿上的小型蒸汽阀因为调试后没多久,还在不稳定的抖动,谭庐这会儿说起话来,腮帮子和仙风道骨的长须,都跟拖拉机上的水豆腐似的乱颤。
俞星城把手里的纸条一折,放进小包里,摘下左手的丝绸手套,将手指轻轻放在凤翔食府的玻璃门上,道“无事。西厂的人说了,凤翔食府这位老店家,有时候为了躲事儿,会装聋装瞎。”
她说完,指尖灵力一闪,玻璃砰的一下碎开。
她踢了一脚地上的碎玻璃,便伸出手,从里头手指一点,那复杂的门锁以及后头几十道从头到尾的门闩,纷纷螺丝旋转,卸落在地,叮叮当当,变成一地零件。
俞星城把门踢开了。
谭庐头疼的叹气“俞大人,您不说了,来了合众国,就不跟在巴黎时候那样暴力了吗”
俞星城戴上手套,道“我在这儿也没用法棍打人脑袋,怎么就暴力了。谭大人,你再跺几脚,看你那铁腿能不能好一点。你现在说话被这蒸汽阀搞得跟颤音山羊一样。”
炽寰还在门口看菜单“咱们能在这儿吃晚饭吗”
俞星城的高跟皮靴踩过玻璃渣子走了进去,厅内七八张桌子,地上有点油腻,俗气的装饰与灯笼挂满了屋里,灯没亮,静悄悄的昏暗着,就是没人。
她铺开灵力,后厨都没有衣料摩擦的静电,但她却感觉到地下不远处,有机器正在运作,而且还有穿行的脚步声。
俞星城“下头还有空间。不过入口好像不在这里。”
裘百湖身后有一位仙官道“在厨房,那里有一处,有细微的声音穿透地面而来,似乎是比较薄的地方。”
谭庐率先一步推开通往厨房的门,老鼠如潮退去,墙角有一些木箱子里放着不新鲜的蔬果,厨房中油腻与腥臭的令人难以忍耐,那位仙官听声辩位,走到几个酒桶下头,似乎想要挪开酒桶。
裘百湖被老鼠恶心的够呛,他自打当年在罗马见过满城的老鼠之后,就更见不得这玩意儿,他用胳膊肘顶了顶炽寰“就这样,你还要在这家吃吗”
可他忘了炽寰是个吃老鼠的物种,炽寰眨眼“他们这儿吃老鼠三明治吗”
几位仙官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