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么了”
刘行雨听了之后抬起头,在丞相眼底发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她稍有些歉意上次是她自己闹得安晴云去给她想办法把文武百官都对上脸,真弄来了又没什么兴趣,要是她不是坐在这宝座上,安晴云大概已经拂袖而去了。
“嗯没什么,在想丞相果然好计策。”
“怎么好计策了”
“丞相假意炫耀,带动风潮,不必强迫人家,就骗人家自己上钩。想来是因为熟识人家的弱点,就投其所好,实是好计。”
此时,安晴云抬头看了她一眼,对话里出现了一瞬间的沉默。
不过她很快又小了,温温柔柔地说“陛下就是陛下,已能瞧破臣的用意了。”
刘行雨心道傻子才瞧不出来。不过心情因此忽然大好,同它忽然的低落一样,实在说不出是为什么。
她乐颠颠地晃了晃脚,招手道“那你过来,和我慢慢说。”
云品自觉让开了些,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应该寻个给小陛下端茶倒水的由头出去一下才是。
安晴云走到她桌边,一只手撑在桌上,一只手从匣子里抽出几张裱好装框的肖像画,道“陛下最该识得这三个人。”
接着她就不往下说了,刘行雨不禁抬头看着她,皱眉道“你叫我猜”
“陛下必然猜得到。”
这些画像上全都没写名字,只认脸也无从猜起,然而刚刚丞相还说这是“最该认识的三个人”,刘行雨灵机一动,道“是御史中丞,执金吾和大司马三人。”
安晴云赞许地点点头。譬如贩夫走卒打牌搓麻,人坐在牌桌前,自己有什么底牌是要最先摸清楚的,小皇帝年少继位,身边只有三个托孤老臣与一个年轻丞相,丞相她识得了,余下三个自然也该识得。
“陛下不若猜猜谁都是谁。”
小皇帝又皱了皱眉头,刚才那个问题如此简单,想来这个也不会太难,丞相上次曾说过御史中丞为人锋芒毕露,逮着人家的弱点就不松口,瞧来与这个得意洋洋的无须骚包很相称,便问“这是御史中丞吗这脸倒陌生得很。”
“他在先皇面前是很老实的模样。”
“他叫什么,是什么样的人”
安晴云这么有城府一个人,也就是将将忍住笑一个皇帝连托孤老臣都记不住,到底成什么体统
她缓了缓,道“御史中丞叫宋一可,是一位男重阳,但听说他鼻子有问题”
小皇帝眉头皱了皱,问“鼻子有问题,是有什么意思吗丞相何以说得这么这么的暧昧”
安晴云的声音拖得长长的,一听就有一层隐秘的意思在里面。
“这个么陛下知阴阳三才相六合之事否”
小皇帝想了想,道“嗯丞相说的是重阳与少阴、太阴相合吗这我当然知道呀。”
安晴云不置可否,只往下道“重阳可与少阴、太阴相合,但大家都觉得,重阳与太阴才是天作之合。重阳的信味需要太阴中和,太阴的风期又需要重阳来解”
“重阳标记了太阴,从此太阴就不能反抗了,听起来就像是太阴天然就属于一个重阳君一样。这我知道,我也会有一个的吧”
安晴云敷衍地表示“岂止一个,陛下当有三宫六院才是。”
小皇帝若有所思地回答“我感觉一个就够了,太多我也爱不过来,与其让他们难受,我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