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晨”
孙羽川见人扭头就跑,把手里的东西往搬家师傅手里一塞,留了句“等会儿就回来”,开始追赶狂奔的代晨。
代晨身高一米六八,约等于一米七了,腿长又能跑,学生时期的运动会次次都有她。
这个孙羽川看上去又白又瘦,一看就缺乏锻炼,不管是冲刺还是拼耐力,她都有信心。
然而没跑两步,代晨的帽子就被揪住了。
只是去附近买个酱油,她今天穿了一套天鹅绒的厚睡衣,一双棉布拖鞋就出门了。
都怪装备不给力
孙羽川怕她又跑,揪住帽子之后,把人往身前一带,头搁在代晨脑袋上,手臂横在脖子上,从后面把人锁在怀里。
“你跑什么”
孙羽川清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隔着厚厚一层睡衣,代晨却能感受到身后异性的陌生气息。
跟孙羽川高瘦的外形一点都不相符,紧挨在身后的躯体结实又有力量,贴在脖子上的手臂,源源不断地送来他的温度。
我尼玛莫挨老子
代晨抬腿,用脚跟狠狠地跺了一下孙羽川的脚。
“嗷呜”
孙羽川一声哀嚎,一脸痛苦地蹲了下去,半天没起来。
身后的威胁解除,代晨潇洒地捋了下头发“装够没有”
“我脚趾好像断掉了。”
代晨
医院里,医生在给孙羽川包扎脚趾,代晨环抱着胳膊,面色不善地盯着孙羽川。
“活该。”
孙羽川眼睛里波光粼粼,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跟你打个招呼,你撒腿就跑,我能不追吗”
“你有入室抢劫的前科,突然看到你出现在我家楼下,我能不怕吗”
孙羽川举起打了石膏的脚“这就是你的怕”
代晨略微心虚地撇开眼,语气稍软了些“对不起。”
孙羽川“我都不知道你住这儿,我今天刚搬来,家里东西都没收拾完呢。”
代晨“我我去帮你收拾”
孙羽川“跛着腿,饭也没办法做了。”
代晨“我给你做。”
孙羽川“那衣服”
代晨嘴角一扯,开始活动手腕“你继续”
孙羽川见好就收“那就只做做饭好了。”
这个时候,代妈妈的电话打来了“晨晨啊,你买个酱油买了大半个小时啦。”
代晨瞪了一眼孙羽川“妈,我一个朋友出了车祸对,撞得特别惨我照顾他几天。”
“被”出车祸的孙羽川在代晨凶狠的目光下,乖巧眨眨眼,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孙羽川租的房子和代晨家就隔了两栋楼,孙羽川断了个脚趾,像半个人都瘫痪了似的,活儿不能干,饭不能做。
代晨每天下班之后还得偷偷溜过来给他打扫和做饭。
“就不能请个保姆吗”
孙羽川“咔咔”啃着代晨洗好的苹果“你出钱吗”
代一毛不拔晨立刻系好围裙“晚上想吃什么”
我尼玛
自从答应孙羽川照顾他最近的起居之后,这成了代晨一天要骂至少八百次的脏话。
“咳咳咳孙羽川我”
代晨一边被辣椒呛得直咳嗽,一边顽强地和锅里的辣椒炒肉艰苦战斗。
孙羽川这个狗男人,看着高高大大的,扮起可怜来简直丝毫不害臊,代晨一拒绝他,他就浑身低气压,垂着眼帘一脸忧郁地看着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