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画家的个人风格不同,比如萨尔瓦多,他是很典型的画布上看不出笔刷效果的那一类画家,笔触非常圆融。其次是裂纹,油画通常放置五十年后会产生裂纹,造假者一般会使用油与水性液体混合产生相同的裂纹效果,这是最基础的风格比对。”
“总务处请了星大美院最权威的历史艺术鉴定师,对方表示无能为力,我们进而采用x光扫描用以来鉴定画布纹理,十六世纪,许多贩卖画布的商家会给画布抹一层白色铅漆,画布纤维凹凸不同,对于x光的阻隔程度也不一样,这样照射可以显示出画布的材料。同一作者在同一时期的画布材质相同的可能性很大,鉴定人员用这个方法比照作者的作话时期,成功率也比较大。但是很遗憾,现在这部作品是十五世纪的作品,那个时候的画布并没有涂上白色铅漆,x光检验无效。”
与此同时,林水程在家中落地窗前打电话。
家里没有开灯,他一通电话已经打了一个小时。
落地窗外的天色由白亮变为昏黄,又从昏黄变得微青,他洗过澡后穿着衬衣牛仔裤,踩在光滑的地板上轻轻踱步,骨架挺拔瘦削,脊背挺直。首长趴在他脚边,追着他的裤脚伸爪子挠来挠去。
傅落银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家里昏沉幽暗,没有开灯。
落地窗窗帘拉得紧紧的,夕阳最后的余晖均匀涂抹在林水程身上,背影拉下来长而单薄的影子,看起来寂寞而寒凉。
傅落银刚下班回来,他进门时的声音并没有被林水程听到,倒是首长警惕地回头瞅了瞅他。
他的手放在灯的开关上,到底还是没摁下来。
傅落银就这样走了进来,在沙发上坐下,没有惊动他。
林水程的声音清淡好听,娓娓道来。他这种字正腔圆的腔调应该适合读故事,也应该很招女孩子喜欢。
“x光照射鉴别画布这一步不可行,旧的鉴别方法不可行,总务处鉴别人员分别取样了圆珠笔尖大小的横截面,然后利用扫描式电子显微镜进行材料分析,发现都是十五世纪左右的颜料材质,甚至连颜料厚度、笔触覆盖都是高度接近的。这一步之后,总务处开始启用ai坚定,旧荷兰分部的科研人员过一个ai算法,能够通过画作中的互补色进行轮廓描写,分析真品与赝品中的图像轮廓差异,但是这一步也失败了,目前无法读取任何色彩差异。”
“第二个出现的ai算法是上世纪沿用至今,成功率在90以上的笔触算法,计算机扫描后能够分析出作品中特有的笔画与线条,各分部博物馆通过这样的比对确认出的真迹已经有上千幅,作画者留下来的任何文字材料,都可以作为ai录入的笔触参考,把人的习惯数字化。但是这个方法,同样失败了,算法读取的结果是,两幅画具有完全相同的笔触。”
另一边,杨之为特意空出时间来和这个曾经的学生打电话。
林水程讲到这里的时候,两个人心中都有了答案。
杨之为说“这么说的话,犯罪团伙应该是动用了分子甚至原子级别的复制方法。这不是普通的赝品制作,这是一次示威,不管是分子堆砌还是原子堆砌,在分子级别做出一个完全复刻的赝品,这是对于学术界和艺术界,乃至整个联盟警方的示威。一个犯罪集团,盗窃团伙,为什么会拥有这么先进的技术世界上最好的覆盖式原子探针和分子探针在我的实验室,那么他们的实验室是谁的”
林水程说“总务处应该还没有想到这里来,因为没有设备鉴定到这个水准。星城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