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有点痒。”缪湘闻指了指额头,“带着假发,挠不到。”
缪神之前手起刀落,给自己搞了个板寸,自我感觉良好,从那之后他头发再也没长出来过。
薄幸是古装戏,拍戏的时候必须带假发套。他脑门上的伤疤掉了血痂,恢复期总是特别痒,偏偏自己又挠不到。
初淮用细长的手指,轻轻帮他按摩受伤的位置。
“还痒吗”
“还痒,你挠的太轻了。”
“这样就可以了,你伤口刚痊愈,要是挠得太重,抓伤的怎么办”初淮按住他的爪子,用刚才的力道帮他按摩头皮。
缪湘闻无处安放的手,顺势搭在初淮的腰上,幅度很轻的抚摸。
初淮的注意力,全放在帮助病弱邻居上面,没理会他爪子的动作。
于是,当恩他们走进摄影区域时,就看到两位主演相依相偎。
初淮捧着缪湘闻英俊的脸,缪神手搭在初淮诱人的腰线上。气氛氤氲,眼瞅着要做些什么小孩子不能看的事。
“咳”恩轻咳一声,提醒两位演员。
初淮立刻反应过来,缩回手,顺带拨开缪湘闻的爪子。
瞧见满屋子的人,初淮耳根有些红,眼神飘忽不定。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莫名有些心虚。
“你们两个对戏呢”恩问。
“嗯。”缪湘闻面不改色的说。
“挺好,不过啊,演得方向不太对。故事里白疏比较强势,缪湘闻你别那么主动。”恩一本正经的教导。
“受就不能主动吗以前初淮”要多主动,就有多主动。
初淮立刻打断,“我明白了,谢谢导演”
“明白就好,准备开始吧。”恩说完,提了句,“今天有两位赞助商过来探班,要给剧组追加投资。等会他们也会看你们拍戏。”
“我会好好表现的。”初淮给出保证,打听道,“是哪家的投资商啊需要植入广告吗”
恩还没说话,屋外传来挺熟悉的女声。
“不需要。”袁秋带着丈夫走进来,坐在最边角的位置上,端着架子说,“你们好好拍戏就行。”
“哦。”缪湘闻瞅了眼自家亲妈,转过去跟初淮说,“你就当他们不存在,别影响拍戏。”
“好的。”
袁秋
等等,这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闹翻多年的家人,终于改变主意,决定出钱支持他们的事业。
缪湘闻应该带着他的男朋友千恩万谢,感激涕零,然后上演一出其乐融融的大戏。
当她不存在是个啥情况
“你安分点吧。”缪横舟按住妻子,“当年雪中送炭你不肯,现在投资,顶多算个锦上添花,还指望他们把你供起来”
“我又没那么说。”袁秋嘟囔。
缪横舟四平八稳的怼,“你心里是这么想的。”
“你”
袁秋想要说些什么反驳丈夫的话,却被噎得无话可说,忿忿转过脸看向片场中央。
袁女士第一次亲眼看儿子演戏。
她捧着导演给的原著,全神贯注欣赏了五分钟,总觉得有些古怪。
“横舟啊,他俩怎么抱在一起了书上明明写了,咱儿子演得是妖怪,初淮演的是菩萨,妖怪跟菩萨是死对头,应该打起来啊”
“你小点声,别让人家听到。”缪横舟侧身靠过来,压低声给她解释,“闻闻演得是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