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苏禾撇过脸,不看顾阑那面瘫脸上那僵硬的笑容,嘴上道,“谁和你几百年的交情我可才两百多岁啊,你这一说,不知道得还以为我一千多岁了。”
“四舍五入就是几百年嘛,”顾阑毫不客气地蹬鼻子上脸,道,“快说说,这东西你怎么来的”
“当然是炼的啊,”苏禾一脸的莫名其妙,道,“不然天上掉下来的”
“你那淬经花长了九环了”顾阑睁大了眼,一脸不敢置信地道,“上次见不过一环啊”
“长九环”苏禾十分佩服顾阑的想象力,道,“要是养个几十年淬经花能从一环长到九环,那我还不如专门去养花。”
“嗯嗯,也是,”见苏禾明显不想谈论这九环淬经花的来历,顾阑便知趣地转了话题,道,“对了,你给我一颗便够了,我那大徒弟已经筑基了。”
“还用你提醒”苏禾白了顾阑一眼,端起茶盏,道,“那筑基丹还是我炼的呢。”
“是了是了,”顾阑变得非常好说话,“所以苏大炼丹师这次是有什么事要让本宗主效劳吗”
“哎,”苏禾给出一个“你很上道哦”的眼神,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啦,反正宗主你平时又用不到。”
“是什么”
“就,上任宗主留下来的丹炉。”
太虚宗的上任宗主,已经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了,他曾进入一秘境,从中带出三样宝物。
一是一把剑,名为浊剑,二是一面镜子,名为问心镜,三是一个炼丹炉,名为焚天。
这次苏禾要的,便是焚天。
东凌大陆上的著名的炼丹师,他们的炼丹炉往往和他们本人一样出名。
这里的所说的丹炉并非是他们的每一鼎丹炉,而是他们最常用的、用以炼制出最高品质的丹药的丹炉。
更有甚者,因为炼丹师本人避世的原因,众人都以丹炉的名字称呼炼丹师本人。
比如东凌大陆公认排名第三的蛰月。
“焚天”顾阑的手在扶手上摩挲,最终开口,“这可有点难办啊,毕竟是前任宗主留下来的。”
“顾景坤你别整这些有的没的,”苏禾不耐烦地放下茶杯,道,“开个价吧。”
“圣品筑基丹。”顾阑比了个二的手势。
“两颗”苏禾点点头,道,“好说好说。”
“不,”顾阑高深莫测地道,“二十颗。”
“做梦”苏禾一口回绝道,“二十颗,你再添上一本百草经还差不多”
“成交”顾阑一锤定音,从储物袋里掏出那本百草经就扔了过去。
苏禾接住,好笑道“原来你早就打着这个主意,怪不得这么爽快。”
“没办法,”顾阑状似无奈地摊了摊手,“我是宗主,也得为宗门考虑啊。”
“也是,”苏禾站起身来告辞,状似无意地提醒道,“那九环淬经丹”
“就说是无意中得来的。”顾阑接话。
“恭喜宗主了,真是好运气。”苏禾笑眯眯地恭维道。
和越子戚一起回到妙倾山的洞府后,苏禾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前往御灵派。
她嘱咐越子戚今晚就泡药浴之后,便开始准备材料了。
看着玉盒中被用掉一小半的九环淬经花,苏禾感到内心一阵抽痛。
她之所以刚一炼出九环淬经丹就跑去送给顾阑在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