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宿溪打量了柴院一圈,见到什么不足,就给游戏小人补充了什么进去。
三只母鸡怎么够即便一只隔一天生一个鸡蛋,也太少了,于是宿溪疯狂下单,往鸡圈里又扔了二十几只母鸡进去。
除此之外,她还买了更多的粮食种子,一袋一袋整整齐齐排列在崽崽屋外。
似乎还少点什么
宿溪左思右想,在院子里放置了一座假山、一个葡萄藤架、一方石凳石桌,这样一来,总算是有点生活气息,不比陆文秀他们的雕梁画栋差多少了。
宿溪做完这一切,心中美滋滋。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见游戏小人还没回来,她便先下线去吃晚饭了。
而这三天对于陆唤而言,是较为罕见的三天清静时光。
下人们搬走之后,他一个人占据这片地方,马不停蹄地对这片地方进行修整,想着至少能温饱,在宁王府中站住脚跟。
他有计划地将一文钱掰成三文钱花,因为看到了希望,所以并不觉得辛苦。
除此之外,柴院外他布置下的一些痕迹和陷阱这三天仍然没有被动过,而屋子里也没再莫名奇妙地多出什么东西,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最好是不要有人突兀地来接近他。
不过,大约是三日前从冰冷的溪水中上来后,没有及时取暖,浑身在冬日寒冷的空气中冻得僵硬,一路从溪边走回到住处,导致吹了冷风,这三日他一直觉得身子有些沉重。
本来就算受了风寒,捂着被子睡一觉应当全好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三日他披星戴月、辛苦劳作,积累成病的原因,这会儿他扛着一捆柴火回来,竟然觉得脚步发软,浑身有些寒颤。
陆唤咬了咬牙,竭力撑住,推开了柴门。
他刚要将背上的柴火放下,视线就陡然凝住
只见院子里的四只鸡凭空变成了二十六只吵哄哄一片,快要挤出本就不大的篱笆围栏去
除此之外,整个院子变得不像是他的院子了,不知道被谁送来了粮食,还送来了葡萄藤架和假山
又来又有人偷偷溜进来了
陆唤心头重重一跳,脸色陡然变得难看,扔下柴垛,快步走到屋子里头,巡视一圈,走过去打开衣橱,只见,衣橱里齐刷刷一片多出来的新的衣袍,一看就华贵至极。
若是前几日他还能不动声色,等着暗处那人自己露出马脚,被自己揪出到底有何目的的话,那么今日整个院子面目全非,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分明他只是宁王府的一个庶子,毫无利用价值,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送这些东西来难道不知道若是被宁王府的别人发现,在帮助他,也会一道被宁王夫人毒害吗难道不怕吗
到底为什么到底图什么
更何况,每回都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悄悄潜入,还不知道是用何种办法潜进来的,难不成是什么高手不成难不成并非宁王府的人可是宁王府外,又有谁会知道宁王府中有自己这么一个卑贱的庶子呢
这种被侵入巢穴的感觉,让陆唤心头愤怒而紧绷,也就让他忽视了心底掀起的那一丝,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到的异样涟漪。
他铁青着脸,漆黑的眸子里满是不信任与防御。
他踏出屋外,攥紧拳头,对着空荡荡的柴院喊道“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三番两次送东西与我”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若不是为了害我,若真是想帮我,又为何一直不现身,只在背后偷偷做事
可难不成,当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