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不再追问了,宿溪这个以前还笑话崽崽盯得太紧了的老母亲却无所适从了。
她心头再一次怅然。她的崽,果然不再是个崽了。
看,对她都不再依赖了。
她悻悻地关上了手机屏幕,收拾好书包和笔袋,打算去考试了。这场期末考试持续四天,因为不仅要考文化课,还要考美术音乐和体育之类的,尤其是体侧,还要跑八百米,宿溪想想就觉得很痛苦。她给自己打了打气,这才拎起书包去学校了。
而陆唤一抬起头,便能看到幕布上的她已经坐着四个轮子的大马车抵达了学堂,正进入一间学堂内,翻开了面前的白色卷子。
她那边笔尖唰唰唰地考试。
陆唤也跟着拿出一张空白的纸张来,测试一下自己行军这半年来,所学到的她那边的蝇头文字。
听力因为宿溪戴着耳机,所以陆唤这边是听不到的,他直接跳过,等到宿溪翻到完形填空和阅读理解的时候,他再熟练地将幕布拉大,然后和她一块儿做。
毕竟从她的那几本课本上所学到的单词有限,再加上半年时间也太短,他写卷子的速度比她稍微慢一点,但是,却要比那间考场里绝大多数的人都要更快。
而接下来的历史地理考卷,他也随着大当涉猎,了解一下她那个朝代的历史也是好的。
这半年的时间,陆唤已经学会了很多东西,有时候宿溪那边已经睡着了,而他将幕布切换到大街上,开始观察那些乘坐四个轮子的马车的人是如何刷那张卡,“滴”地一下就能上车的。
交通、人文、医疗等方面,他虽然还没完全摸透,但是也不至于一窍不通。
若是有朝一日过去她那个朝代的话,也不至于在大马路上被扭送进警察局。
陆唤将写满了答案的考卷换了一张,继续陪着宿溪一道答题。
而宿溪这边,这两天也感觉到有些怪怪的。先前的鱼汤事件、楼梯差点摔跤事件,她都只以为是因为游戏的缘故,自己运气变好了,但是这两天,她却感觉哪里好像有点不对劲。
她考完前两科,在本班上晚自习的时候,晚上老师进来上课,她因为发了会儿呆,所以没听见老师讲什么,被点起来回答问题。正在她不知道老师问了什么,该回答什么的时候,忽然一道风吹来,像是从窗户那边吹来的一般,突兀地翻动了她面前的教科书,直接翻到了老师问的那一页。
她目瞪口呆了一会儿,才磕磕绊绊地回答了。
而她和同学们一起搬桌子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搬哪张桌子哪张桌子就特别轻,像是有人往上托一样。
导致她和顾沁将考场的桌子搬回原位置时,顾沁累得直喘气,而她却完全感受不到桌子的重量。
不止如此,第四天体侧,跑八百米的时候,也感觉身后吹来的风像是有推力一般,推着她向前,以至于让她觉得特别痛苦的八百米竟然头一回被她轻轻松松跑完了
宿溪抵达终点,将手腕上计时的腕表摘下来的时候,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过了一会儿顾沁才气喘吁吁跑到她身边,愕然地道“宿溪,你这次可以啊,怎么跑这么轻松”
宿溪也觉得神奇得要命,她忍不住再去跑半圈,但是这下很快就觉得累了,难不成是刚刚状态好
回到教室换下运动服的路上,宿溪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对劲。
她是已经经历过游戏的神奇的人了,她当时接触游戏里的人的时候,对游戏里的人而言,她也像是一道风一样。而当时她突然拽起水桶,崽崽也是感觉水桶匪夷所思地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