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人群里一站,大家都默默地离他三尺远。
闵世子,当今协后的嫡亲弟弟,恰好离他不远。闵世子二十五六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岁,以神勇俊美著称,是当世一等一的贵公子,站在曦公旁边被称得像个护卫。
神勇俊美的闵世子那脸跟曦公的脸一比,顿时衬得满脸风霜,饱经岁月的煎熬摧残。
再说神态,闵世子面容冷峻,透着凛冽之气,不怒自威。
曦公,十五岁的少年郎,那阳光落在他的身上都似有光,旁人对上如此众多的亲随军莫不感到压力森然,他气定神闲得仿佛是来看热闹的,那神情模样就仿似天神下凡来俗世游历,凡夫俗子,靠近都是亵渎。他不高傲也不倨傲,但满身的贵气,仪态非凡。
裴三郎突然觉得周围的气氛有点诡异,扭头见就有人在看他,见他望去还朝他笑着拱手。大喜的日子,不能煞风景呀,于是笑呵呵地拱手回礼。不认识对方,笑就对了。
那笑容,灿烂得比阳光还要耀眼,衬得周围的人都灰不拉秋的。
旁边的那些公主、女公爵们盯着他看了又看。这要不是天子早下手,肯定抢破头也要把这女婿抢到自己家。
他沾了狗萝莉的光,身份地位不低,但年龄在周围的人群中算是最小的,于是礼多人不怪嘛,同周围的人行礼问好。
闵公世子身后的一位侯爵来到裴三郎身边,拱手,笑问“曦公今年十五了吧”
裴三郎看这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直觉有坑。他客客气气地拱手,“莫问年龄,已经定亲。”
那人心说,知道你定了亲,入赘还倒贴的那种,谁要问你这个。他又问“不知曦公何时成亲”他一拍额头,说“瞧我,此事不由曦公做主。那不知曦公何时授受封地哦,瞧我,又忘了,曦公背有无诏不得离京的旨意。”
有人围聚上来,有人默默撤后,还有人悄悄去找镇国夫人。
这可真是低水准,无良媒体、粉圈黑人的贯常套路,无论他怎么回答,他都能歪曲抹黑,即使他不答,人家也能说他连话都不会回,或者是心生不满不敢说,暗自啥啥啥
裴三郎依然客客气气的,“虽然鱼只有七个呼吸时间的记忆,但鱼脑大补,能增强记忆,让人少忘事。我庄子里养有鱼,不知阁下府上何处,待回去后,我让仆人给你送几车去。”
又有一位侯爵站出来,对刚才说话的侯爵说“一个挂个虚爵,没有封地,连朝会都不曾上过的家奴子,理他作甚。莫抬举了他。”
裴三郎骄傲地挺起胸膛,美滋滋地问“一个家奴子,能入赘给自家主上,能尚长公主,不美么多少一等一的世家公子哥想求娶青鸾长公主还没门呢。”他看着后宫方向,摆出尔康造型“我蒙天子爱重,蒙青鸾长公主青睐,必为天子、为太子、为青鸾长公主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万死不辞。我要封地作甚,我有青鸾长公主,万万金不换,莫说封地,便是将身家性命拱手献上,我亦甘之如饴。”说完,斜眼睨着那人哼,劳资洒狗粮齁死你。
镇国夫人上来,一巴掌打儿子后背上,“疯狗咬人,你理他们作甚。”
裴三郎立即低眉垂目,“母亲教训得是。”站在自己位置上,站得端端正正的。
忽然,大殿方向响起威武且有气势的乐曲声,那是许多乐器混在一起交织成的声音,比交响乐演奏更具气势。
各公侯及朝廷官员们立即各就各位。
裴三郎稳稳地站在原地,斜斜地扫了眼往后去的闵公世子们一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