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碎石路都已经让那些苦奴们比牛马还累。如果不是他这里的待遇挺不错,不仅能让他们吃饱,隔上五天还能吃上顿有菜有肉的日子,还能让他们穿皮袄住有壁炉的暖屋过冬,估计已经有逃奴了。
有野人想要来投奔他,他没收。
买奴隶很便宜,没必要贪野人的那点便宜,发善心就更不可能。这个生产力低下的世界,底层人们的思想意识并不高尚,绝大部分野人用四个字可以概括穷凶极恶。
他万一收进几个卧底,他们找个机会里通外鬼把他掳了,哭都没地方哭。
藤编制品做起来不费事,又有现成的熟练工,各种藤椅、沙发、桌子制出来,不仅他用上了家具,奴隶房里面也有点桌子柜子了。
奴隶没有私产,即使偶尔多出块饼或肉都是藏怀里揣着,但有张桌子放水,省得水放在地上,人走过去脚上的泥带进碗里,不时还进几只虫子,吃了不卫生,病死了奴隶又是他的损失不说,万一闹出点传染病才是真的可怕。
裴三郎每天忙忙碌碌的,几乎不得闲,但其实挺不开心的。
万金封侯的金子有了,以他跟太礼府上下的关系,封侯只剩下去交个金子随点礼的事,他只要不瞎折腾引起天子忌讳把他灭了,一辈子可以安枕无忧了。
这就导致,苦习惯的他,两辈子绷得紧紧的弦突然松了,没有了人生目标就又失去了人生动力。
不知不觉的,又到了秋收时节。
碍于铜的管制,他不敢造太多铜制农具,以致庄稼地改造工程进度缓慢,不过,改造后的地跟没改造的地,每亩产量至少能多出一百斤。如果跟那种边边角落的贫瘠土地比,翻倍也是有可能的。
他在朝城的粮食产出,他嫌运输费人力,送给了世子大哥。庄子里的产出,完全供得上他们吃用,还有剩下。手里有粮心不慌,裴三郎建粮仓,把粮食都囤起来了。万一遇到灾年,这些可就是救命粮。
牧场,一块草场能够承受的牲口数量是有上限的,如果放牧过多,会导致新的草料还没长起来就被牛羊吃了,会对牧场造成极大的破坏。因此,到秋天的时候就需要杀掉一批。
裴三郎让暂时养着那些牛羊,适当地从庄稼地种点草料或者是喂些粗粮,留着慢慢杀慢慢吃。
陨铁剑还在锻。
其实要成剑也是可以的了,但他的要求是锻成钢,打到剑成雪亮色,于是两个铁匠继续锻打陨铁剑。
天罚谷里的陨铁石,他碍于天子的心思不好猜,在铸出陨铁剑弄清楚天子的态度前,他决定还是保守些好。于是他只捡了一点点回来,基本上留在那里没动。
入冬时节,把他庄子里的大小事务交给管家管理,留下一百名战奴守庄子,自己带着一百名战奴和一百名亲随军回镇国夫人府住。
除了马鞍买卖,服装、糖食都有了竞争对手。
现在别人不直接仿他的服装,会在他出的款式上作改动,打他们自己的招牌。例如,同样的款,他的是宽袖,别人就做成窄袖。他的是立领,别人做成交领或圆领。他挂“xi曦”字圆形挂牌,别人就挂其它字样或图案的方形、椭圆形挂牌。
他的糖食不让人仿,他出绿豆糖,别人就出同样式样的胡豆糖,告到太庶府去,人家理直气壮,“裴记的是红豆,我的是胡豆,不一样,没仿。”
他画葫芦娃连环画做糖罐,那些人就画野鸡精救妈妈,一窝野鸡生七个孩子,野鸡妈妈被石头缝里飞出来的老鹰叼走了,还有什么河蚌精救奶奶,乌龟精找孙子。大大地丰富了儿童们的幼儿读物。
他回城,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