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打之下,那招供出来了比公府上搜出兵甲要可怕得多。
太庶和太卫早就倒戈,朝廷中还有众多官员以及封地在外的公侯都牵涉在里面,甚至有人招供,原定是在今冬天子出城到神凤山祭祖时动手。
结果,他们还没动手,公侯府搜出兵甲,要拥立的新帝还没起势就人头滚落了。上次的事,在里面遮掩清理首尾,保护住大伙儿的,不是别人,正是主审官之一,太庶
姜二郎提起这事,到现在仍是心有余悸。城中有那么多的暗甲人和野人,再加上太庶和太卫,未尝不能成事。他爹可是天子近臣,反贼如果夺得帝位,他满门不保。
这事不是裴三郎的专长,他玩不转,只能听听。
朝政这种事,他两辈子都没经验,不予发表意见,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赚金子,跟随爹妈的步伐抱紧天子的金大腿。虽然京城很乱,但那仍旧是天下第一大粗腿,十万亲随军披甲人一动,那些反贼也全灭了。
裴三郎真心觉得,那些人能被他们这些小打小闹的场合两次拖下水,倒霉是一定的,水准也肯定不太高。
他见过小伙伴,第二天到钱庄盘过账,便去看他的几个作坊。
作坊都上了正轨,他在不在其实区别不太大,裴六、裴七管得挺好的。
两个小伙子在京里管了半年作坊,早不是年初那满脸风霜的贫困户模样。两人不用风吹日晒天天在校场摸爬滚打,皮肤养白了,脸上和手上的开裂也都没有了,穿着上等的丝绸衣服,再配着遗传了镇武侯那高大的体型,很是有些气派的富贵人家模样。
他俩替裴三郎管着内供买卖,早已今非昔比,不少士族豪商甚至公侯府上都委婉地透露想与二人结亲的打算。公侯府上的嫡女,他们是不要想的,庶女。
这两人不想娶庶女,哪怕是公侯府上的庶女也不想,他们想娶的是士族家的嫡女。
他们知道自己有今天靠的是谁,也知道裴三郎在风口浪尖,跟谁结亲,还得听裴三郎的才稳妥。
他俩见到裴三郎,便都提了这事。
裴三郎来到这世界,最了解的别家女郎是天子家的嫡长女,最熟悉的别家也是天子家,毕竟一个屋檐下住过嘛,至于其他人家,就连他那八个小伙伴家里是什么情况他都两眼一抹黑,可不敢替人保媒,那回答都是让他们找镇武侯。
镇武侯的儿子,镇武侯自己管去。
裴三郎检查完几个作坊,他大哥该出发回朝城了。
裴三郎跟他哥商量,朝城来京路上不好走,那些能在京里采买的贡品,他和娘在京里先备上,到时候大哥再跟他结算就成。
裴昶稍作思量,便答应下来,说“那就劳烦三弟了。”朝城的布帛粮食虽然比京城要便宜,但掉辆马车到山下的损失都够买很多布帛。
裴三郎说“自家兄弟,不必客气。”做了这么久的买卖,豪商们还是认识不少,买东西还是很方便的。
他送走大哥,又跟鲁二郎开始筹备建休闲会所的事。
鲁二郎把自己在钱庄的股抵押在钱庄,借了一千两金子出来,跟裴三郎做新买卖。他已经按照裴三郎的要求找了几处宅子,就等裴三郎过去相看,都是带湖的大宅子,价格还便宜,上次抄家抄出来的,朝廷挂牌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