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钟,府医便过来了,替忍冬把了脉,一脸喜色的说“回君上,女君,忍冬姑娘是有喜了,不过月份小,脉象不太明显,恭喜傅副将,贺喜傅副将。”
闻言,傅荣压抑着激动的问“真的”
府医道“确切无误。”
傅少廷眼里波澜,终于开口了,“傅荣,把你媳妇带回去好好休息,拿点安胎药吃,手中的事务都交接给别人。”
傅荣忙应“是,属下谢君上。”
没想到竟是这样收尾。
不过好啊,好兆头。
又少了两个人,更冷清了,不一会儿,剪秋和徐嬷也找借口走了,虞烟也吃得差不多了,用手帕拭了拭嘴,说“君上,菜都凉了,要不让小厨房热热”
傅少廷没应,站起来拉住虞烟的手,紧紧攥着,不让她挣脱,沉声道“看花灯吗我带去出去。”
虽说是询问,可动作已经表明了我只是通知你一声,我要带你去看花灯。
第一,傅少廷已经往外走了,第二,虞烟根本挣脱不了。傅少廷则将一旁的大氅披上,紧接着将娇小的虞烟纳入自己的怀里。
虞烟拢眉,道“君上,已经很晚了,别了吧。”
“你不想去看”
虞烟摇头,说实话,她还从没有天黑了出去过,挺好奇漠北是个什么样子,不过这天太冷了,而且有了几分倦意,就不想去折腾了,便说“改日吧。”
“改日哪能又今儿个热闹”傅少廷驻步,揽在她腰上的手也送了些,低敛着眉眼,灼灼的看着她。
真想看个所以然出来。这几日来他没有一刻好过,他真的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虞烟别开眼,思忖了下,示弱道“你想去那便去吧。”平日里,她若这般说话,傅少廷定会依了她。
哪像现在,真拉着她往外走,寒风凛冽。
对,傅少廷无视了虞烟的话,也没去理会其中的意思,拉着虞烟出府了,想出去吹吹冷风。方才听到府医的话,他竟有几分嫉妒。
嫉妒傅荣比他晚成亲,都有孩子了。
漠北的除夕夜还是很热闹,一条街上,有人在对诗赢花灯,有人正在河里放,三三两两,都极其融洽。
傅少廷和虞烟也只有匿在夜色里的一对普通夫妇,走走停停。傅少廷还从未出来这般闲逛过,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来披在虞烟身上,沉声说“披着。”
虞烟怔了下,试图推脱,“可你”她穿得不薄,只不过她爱美,外头看着是挺薄的,棉衣都加在里头的,且傅少廷这大氅太大了,突然披上,像是什么压在上面似的,简直在她的拖累。
傅少廷瞥了她一眼,“我是男人。”
虞烟知说再多也无用,傅少廷有时候就是这么霸道。
可不是么,不知何时起,吃饭的时候,傅少廷总是让她多吃点,什么每日多一点点,就会成为习惯,这不,日日被他督促着,她身子还真圆润了一圈。如今好了,她决定了,与傅少廷做表面夫妻,阻止自己走心,她也狠得下心来拒绝,不看他眼里的柔情。
不去理会他话里的宠溺。
傅少廷低头问“想要花灯吗”
虞烟摇头,“不要。”
“为什么不要”
“我又不是小孩子。”
“”
前方不远处,一个被抱着的小女孩梳着双丫髻,看着旁边的小兔子花灯,双眼放光,指着说“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