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子,早知道这样,他就该安安分分睡觉的,虞烟在他心里一直是个坚强的,各方面很不错的形象,绝非为了一个小事就哭的人。
这到底得有多疼。
“虞烟,很疼吗我马上去叫白术过来。”
虞烟差点被他气得背气了过去,能不能别提这茬事了。
“不疼,不疼,一点都不疼。”她提高音量道,两人的事情她不敢直接问傅少廷,只能往肚子里吞,自个受着。
傅少廷狐疑的转过来看着她,眼睛里装满了不解,“那你为什么哭”
“往后你别来北苑了,我不想同你做那种事。”默好一会儿,虞烟才将这句话讲完,便转过身子去。
她上心了。
她真的上心了。
她真的伤心,难受,想哭。
见状,傅少廷眉头拧得更紧了,而后将她的身子强制翻过来,压低声音问“虞烟,你到底怎么了心里明明藏着事,为何不说出来”
虞烟止住了哭声,被迫看着他,眨也不眨一下。
傅少廷放软了声音,“说吧,为什么”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说什么说。
等了半晌,虞烟也没说。傅少廷没辙了,从来没在一件事上这么无力过,想了好一会儿,又说“徐嬷前些日子有没有把账本搬过来你慢慢上手,中馈在徐嬷手里也不像样,再说她年纪了大了。”
“嗯。”虞烟也极度想转移注意力,便敷衍的应了下。
“徐嬷说你拒绝了”
“账本在那放着呢。”虞烟随便指了个方向,想了想,又问“真是你吩咐的”
“不然呢。”
虞烟扯了扯嘴角,呵呵一笑。
傅少廷又道“这府中事务早该你接手,当然,也别太累了,一天看一点就行,不急,多看着下面的人,该吩咐的吩咐。”
虞烟点了一下头,不想多说,头有些晕,困意忽然来了,只想睡觉。
傅少廷薄唇抿成一条线,地唤了几声,虞烟一直没应,确实也不早了,他才躺下。虽说两人说了这么多,但都没有说到点子上去。
外头的雨还在下,似乎更大了。
两人伴着雨声入睡。
次日。
巳时三刻,傅少廷醒来,见原因睡得正好便没打扰,轻手轻脚的起来,紧接着又弯下腰替她掖了掖被角,这寒冬腊月,还不知怎么回事便受了风寒。
他出去跟剪秋等人嘱咐了句,便出了北苑,直奔白术的住处。一路上他都在想,这事要如何开口。
实在是太私密了。
虞烟疼,他这使不完的劲,总不能天天素着。
不一会儿,就到了白术的住处。白术一见傅少廷,便知,刚起没多久,这些小年轻啊,几日没见就如隔三秋。
他摇了摇头,让傅少廷坐下把脉,慢慢的拢了拢眉,紧接着又一点一点舒展开,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又把了把。
见状,傅少廷沉声问“如何了”
许久,白术慢慢松开,脸上挂了一丝笑,一字一句道“恭喜君上,贺喜君上,无事了,如今身体里的蛊毒都清理干净了,确实有些不可思议,这是史无前例的,许是跟君上的体质有关系,往后君上不必再受蛊毒的痛了。”
闻言,傅少廷唇角忍不住上扬,说“辛苦你了。”
“谈什么辛苦不辛苦,这是我应该的。”话落,白术忽想起什么,抬头说“蛊毒没了,对孩子无影响,君上那药也该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