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
虞烟被放在软榻上,傅少廷倾身过来亲她,强势有力,根本不容拒绝,这半月来,日日不得似,却夜夜想,好不容易回来了,人在怀中,又怎么可能忍住。
虞烟推搡,趁着喘气的空隙,忙出声阻止,“君、君上,等等。”这人怎么说来说来,一点没有准备,且身子也不洗,再说她唇上还有厚重的口脂。
他不仅没想等,倒是越来越急了,虞烟放在他腰间的手一个用力,傅少廷下意识“嘶”了一声,不得不住了动作,眉头紧锁,幽幽的盯着她。
虞烟不解,忙问“君上,你受伤了”
“无事,差不多了痊愈了。”傅少廷喘着粗气,低声答。
“我看看。”不知不觉,虞烟自己也没察觉她竟对傅少廷真有几分了解,就拿受伤这个事来说,即使渗出血来了,再或者换了一般人早就哭爹喊娘的受不住了,在傅少廷身上,都是无事,只要没死,事都不大。不看看,她又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傅少廷脸上尽是散漫之色,推了几下,见虞烟之执着,推不开那四处点火的小手,索性算了,无奈勾唇一笑,随即自个站起来将盔甲解开,只剩里衣,又将里衣的往上一卷。虞烟看到,他左腰上,一道长长的疤痕,看起来之狰狞,倒是没渗出血,看起来结痂了,正长新肉中。
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这当初得多吓人,多疼啊,慢慢的,试探的,伸过去摸了摸,又徐徐抬眸,波光粼粼,轻轻问“疼,还疼吗”
“不疼。”
“怎么伤的”虞烟没忍住,话语里带着一丝哭腔。她不天真,也不善良,宫里头出的人命比哪哪都多,可这一刻,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
似乎能感同身受般,能真切的替他感受到疼。
傅少廷直勾勾的看着虞烟,看着看着,她流泪了,顺着眼角往下滑,很不解,伸手擦拭掉,沉声问“怎么了你哭什么”
“我没哭。”虞烟自个都怔住了,忙吸了吸鼻子。
“这都是小伤,不及要害,没什么。这次战羌疆顺利,中途还是出了点小意外,腰间被划了一刀,要不是傅荣,怕是会更严重。”傅少廷低声说。
“傅荣也受伤了”
傅少廷“嗯”了一声,“他伤得比我重。”
虞烟点头,表示知晓,隔了会儿,外头响起忍冬的声音,“君上,女君,膳食来了。”
忍冬进来。将膳食摆放好,又徐徐退出去。
虞烟坐在傅少廷的对面,忙盛了碗热汤递过去,“君上尝尝,这天寒,暖暖胃正好。”
“你自个吃,我不用你侍候。”
“我用了晚膳的。”
闻言,傅少廷一边夹菜往嘴里送,一边沉声应“再多用点。”
这话倒让虞烟有几分为难,晚膳才用了没多久,她怎么可能吃得下。
见她无言,傅少廷冥思了会儿,抬眸看她,灼灼,又慢条斯理的补充了一句,“若是晚上没力气了,睡不着可就难了,听话,再多用点。”
虞烟拢了拢眉,“我真用不下了,君上慢用。”
傅少廷欲言又止。
而后虞烟去净房了。洗了身子出来,换上干净暖和的寝衣,脸上没了厚重感,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傅少廷已用完膳,她道“君上去沐浴吧,紧绷了不少时日,可好好歇息了。”
傅少廷“嗯”了声。
一刻钟后,傅少廷出来了,虞烟倒是好生诧异,怎么这么快。就在先前他亲她的时候,可是闻到了他身上有些不太好闻的味道,想必是急着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