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阳撅嘴,“姑姑骗人。”
虞烟低声哄道“姑姑没有骗阳阳,姑姑怎么舍得骗阳阳呢是不是。”
林景阳想了想了,说“那姑姑嘴巴上说想我,为什么一直不来看我,我想姑姑了,我就会跟祖母一起来看姑姑,我才是真的想姑姑,姑姑想我是骗我的,哼。”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虞烟抿唇笑着,将林景阳放她腿上。
邬雪芳笑着说“阳阳,你姑姑要是不想你,就不可能抱你了。”
林景阳撇嘴不说话。
不一会儿,林景阳就被剪秋和忍冬带出去堆雪人了。
邬雪芳轻声说“烟烟,我看你眼圈严重,怕是这几日都没休息好吧。漠北啊,就是这样,太边缘,又繁华了不少,惹眼得很,战事自然多。你也别太忧心,君上等人一定会平安归来的。我就是怕你胡思乱想,要不你随我去林府住段时日,等君上回来。”
“我没事,母亲不必忧心。”
“如今府中也冷清,这些时日你大哥和三哥忙得彻夜不归,惠阳城涌进一群难民,不知怎么地,竟引发了瘟疫,一片混乱,无事你别出府。”
“瘟疫”虞烟诧异,连忙又问“可有找到解决办法”
邬雪芳摇了摇头,说“染了瘟疫的人已被隔开,阻止了蔓延,如今城门已关,络绎不绝的难民被挡在城门外,日日哀嚎,夜夜哀嚎熬要进来,我们城里的人也出不去,各家虽有储存的粮食,但再过几日还不知如何你大哥和三哥这几日为了这事茶饭不思,一点头绪也没。”
“也不知怎么突然涌出这么多难民,想必这事也不简单。”
虞烟心惊,思忖了会儿,倒吸一口气问“是缺里粮草”
“可不就是,这人省着吃,熬着十来天没有问题,可马儿不一样,每日本就进得多,一减下来,可不,这几天下来都焉了。”邬雪芳一想着,心里就止不住担忧。
虞烟紧攥着手,微敛眸。
趁着与羌疆交战之际,傅少廷不在,就连他很多能独当一面的心腹也不在,就在这时,惠阳城一夜之间涌入了一群难民,接连引发了瘟疫。
难民不止,造成出行困难。正因为瘟疫,又不敢放人进城,出也出不去,那么吃食成为问题,马粮也成为问题,是人都知,这样下去不行,可没法只能这样僵持。
若就这样僵持着,几日后,人马皆疲,不定就有人攻进城了。
细思极恐。
这绝不是意外。
虞烟“噌”地一下站起来,音色重了重问“母亲,如今大哥和三哥在哪”
“应当在官署,这都几日未归了。”话落,邬雪芳反应过来,又问“烟烟,怎么了莫不是你有什么解决办法”
“快,我们过去。”
“好好。”
林景阳被送回了林府,虞烟同邬雪芳感到官署。
官署门口一片混乱,跪了不少人,到了这一刻,多是为了自己着想,“林大人啊,你不能不让我出城啊,我儿还不容易定了个媳妇,明日就是送聘礼的日子,千挑万选来的,这耽误了怎么得了啊,林大人,你可怜可怜天下父母心吧,这桩婚事要是泡汤了,我儿这辈子可怎么办啊”
“林大人啊,这城中的粮食都被高价抢光了,你不让我出城怎么办啊,要把我一大老小饿死在这惠阳城吗”
“林大人,我明后儿必须要出城啊,跟别人谈好了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