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烟一口气没压下去,转身厉声说“你走,你走了我就舒服了。”
她眸子里蕴满了水雾。
傅少廷虽不明就里,但也不能真的就走了,随即低声问“虞烟,你怎么了”
虞烟微仰头,转身去了浴室。
傅少廷自然不可能跟着去,实际上跟着去也无可厚非,他虽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可他知道,虞烟心情不好,他还是不进去为好。
下人进来将残羹剩渣收拾了。
他叫住忍冬,一脸严肃,认真问“女君今日都做了什么为何心情不好”
“”忍冬抿唇不语,她真的难啊,能怎么说,君上都察觉女君生气了,就没察觉女君在生他的气吗顿了会儿她答“奴婢不知。”
“你整日跟在她身边,怎可能不知莫不是诓本君上。”傅少廷鹰眸一暗,重了重音色。
忍冬心一沉,忙跪下,颤颤巍巍的说“回君上,奴婢真的不知,若君上觉得女君心情不佳,何不直接问”
默了会儿,傅少廷道“出去吧。”
忍冬如释重负。
两刻钟后,虞烟出来了,她洗了身子,也脱掉了厚重的群衫,换上了暖和的寝衣,情绪早已整理好,这顿住了脚步,淡淡说“时辰不早了,晚膳也用了,君上请回吧。”
这下傅少廷不高兴了,竟然赶他走,上前说“虞烟,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夫君”
虞烟反问“君上觉得我应该怎么对你”
这个怎么说,只能意会不可言传,傅少廷莫名就想到了那档子事,再主动点,力气再大点就好了,不指望她动,只要别那么快昏睡过去就好了。
总之不该像现在这样冷淡。
“谁惹你不高兴了”傅少廷收回思绪,忽想到忍冬的话,试探着问。
闻言,虞烟吸了吸鼻子,不想应话,而是道“君上自便。”说完就上塌了。
傅少廷薄唇抿成一条线,沉声问“虞烟,你到底怎么了阴阳怪气了一天不累吗”
怎么了
她怎么了,说到底还是她的错了,呵。是他先找人跟踪她,然后莫名其妙将她污蔑一顿,没有证据,什么都没有,还忽冷忽热,不解决问题,说走就走了。
走了就不要来了啊,不是怕她陷害他吗还来干什么,到头来问她到底怎么了累不累
真是讽刺。
虞烟将被褥往上一拉。
而后听到“咚”地一声,脚步声逐渐远去。
她渐渐哭出声音来。
翌日。
傅少廷没来北苑,虞烟自在的用了早膳,给徐嬷说了一声,她要去一趟林府。随即她便带着忍冬和剪秋出了府,却好巧不巧又碰上了傅少廷。
他身着玄色袍子,浓眉大眼,骑在马上,应该是正准备去军营。
虞烟出来,傅少廷着实没想到,昨夜他听到了,她肩膀耸动,有压抑的哭声传出。当时他也一腔怒气,一夜过去,他想,他到底是哪点让她不高兴了
“出去”傅少廷沉声问。
虞烟淡淡“嗯”了一声。
对话之简单,气氛一点点微妙。
见状,傅少廷眸色沉了沉,薄唇抿着,而后一句话不说,一个弯腰,将虞烟捞上了马,稳稳当当坐在了他前面,有力的手臂紧紧圈住她腰身,而后拍了拍马屁股,扬长而出。
看得忍冬等人目瞪口呆。
虞烟也没好到哪去,吓得魂都掉了,这辈子她都没有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