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好意思笑得这么欢乐。
他却一夜未曾合眼,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想拂袖就走,一道声音让他顿住了脚步,“奴婢见过君上。”忍冬被吓了一跳,一转眼见君上竟在边上。
闻言,虞烟立马收笑,抬眼瞧过去,紧接敛眸,将盛满了晨露的容器放置一旁,双手交叉,放在腹前,福了福身子,淡淡道“虞烟见过君上,君上安好。”
规规矩矩的行礼。
傅少廷目光肆意,上下巡视,将虞烟打量了个遍,沉声问“你这是做什么”
虞烟低声回“采晨露。”
傅少廷不由想到昨夜那个梦,面前这个娇娇软软的女人如何能杀了他,又怎么敢再说,这漠北到底是他的地盘,若是真有别有用心的人他会一个一个亲自拔掉。
让她无机可趁,让她不得不安分。
若没有,那最好。
若没有,那昨儿个他是不是太凶了点
他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
虞烟弯腰继续采晨露。身后总有一道灼灼的目光盯着她,让她不适,也让她煎熬,不一会儿,便低声对忍冬说“够了,回去吧。”
忍冬僵着身子话不敢乱说,身子也不敢乱动,眼睛也不敢乱看,乖乖跟上。
见状,傅少廷反射性上前,捉住虞烟的手腕。
虞烟挣扎一下,挣脱不了,抬眸重了重音色问,“君上有事”
傅少廷一时语塞,而后轻咳了一声,晃眼看到两大篮娇艳欲滴的花瓣,紧接着一本正经的质问“你们这是做什么,花好端端的开着,为何摘了你们可知道种植的人有多辛苦,将土翻新,种下地,不敢有一刻的疏忽,不是浇水便施肥,花本就娇弱,几月如一日,就为了这一刻,满园芬芳”
闻言,虞烟脸上布满了狐疑,面前这男人上战场杀人都不带眨眼的吧,竟然会去怜惜几朵花,她轻扯了下唇角说“没想到君上还是个惜花之人。”
“麻烦君上先放开我”她低头,目光落在她手腕上,正被傅少廷的大手用力攥着,她挣脱不开,沉声“若君上觉得虞烟玷污了这些花儿,那君上带回去吧。”
“我问你用这些花做什么没说你玷污了这些花。”傅少廷别开眼,薄唇抿着,本将她的手松开一点,紧接着又收紧了,有些不自然的解释道。
虞烟淡淡回“做胭脂。”
闻言,傅少廷眉头一皱,反问“抹脸的”
虞烟勉强点头。脸上已有一丝不耐烦,又挣脱不了,男女的力量悬殊太大,更何况是傅少廷这种常年上战场的男人。这人怎么回事,昨儿个拉着脸把她污蔑了一顿说走就走了,潇洒得很,还有前几日,那么热烈的温存后突然就消失不见了,不,她不能想这些。
全当那些没有发生过。
紧接着又听到他说“你脸够好看了,别抹那些乱七八糟的。”虞烟没应,眸子半垂,手用力反抗了一下,以示提醒,“我要回北苑了。”
最后傅少廷只得讪讪的松开,见她手腕红了一圈,虞烟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有两分无措。虞烟却平静的从他身边擦过。
一瞬间,心空了。
傅少廷转身跟上去,见她目光打过来,身子一僵,匆匆说了句,“我正好去找徐嬷。”
“君上自便。”而后虞烟低着头,提着湿哒哒的裙摆,加快了步伐,像是后面有条狼在追她。忍冬见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