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疾步走到书案前, 见自己画的图纸正完好无损的躺在那。
心落下来了。
忽地, 传来男人的闷哼声,一声又一声, 虞烟紧蹙眉头, 心生奇怪,四下一看, 没人, 这声音怎么越听越怪异, 一下用言语还形容不上来。
不会是傅少廷吧
似乎、似乎是从浴室的方向传过来的,莫不是傅少廷去洗身子了, 又将伤口弄严重了。想到这, 虞烟抿了抿唇,心里有股无名的怒火,这人怎么就不能爱惜爱惜自己的身子。
虽说他是为了救她才受伤, 可如果是这样,她心里仅有的一丝愧疚也烟消云散了。
虞烟走过去,果然, 看到傅少廷躺在浴桶里。
非礼勿视。
她忙抬手遮住眼睛,气不打一处来,脱口而出,“傅少廷,你怎么能洗身子,你忘了你手臂还包扎着药吗”
没人应。
虞烟本想一走了之,可脚下像是有千万斤重,挪不动,她徐徐放下手,一下子就发现不对劲了,忙走进一看,傅少廷背靠浴桶,身子没在水里,双手搭在浴桶边上,紧攥着边缘,手上青筋暴起,像是在极力压制什么,面色潮红,耳朵,脖子也无一例外,双目紧闭,薄唇抿成一条线,嘴里发出闷哼的声音。
越听越不可描述。
虞烟的脸“噌”的下就红了,没来漠北之前,她作为虞贵妃身边的得力宫女,与绿央换着守夜,而虞贵妃又极为得宠,一个月里怕是有二十天皇帝都歇在延禧宫。
常常也有类似的声音传出,出自皇帝,有点不一样的是皇帝的声音里带着释放和享受,而傅少廷这声音似乎带着压抑和煎熬,她怯怯的伸手摸了摸傅少廷的额头,还没挨到,就已经感到灼灼火光。
她忙收回,咽了咽口水。
这很明显被下药了。
这种的事情在宫里的时候倒是很常见。
下一秒,还没想出对策的虞烟已被拉进浴桶,贴着傅少廷火热火热的身子,她错愕的惊呼了一声。
“我给了你机会,你自己不走的。”傅少廷的声音已哑得不成样子。
“君上,你别这样,你松开。”虞烟像是一滴水,正好滴在了熊熊燃烧的火上,被包裹着任其上下其手,她喘气,试图阻止,“傅少廷,你看看我,我是虞烟,你被下药了,不管怎么回事,你先放开我,我去找府医来。”
“虞烟,救救我。”
不一会儿,虞烟便软成一滩水,任那谁为所欲为。
从晌午到晚上,没听到东苑有半点消息传来,王明珠坐立难安,阿春那死丫头也不知去哪里了,起身出门,却被两个老婆子无声拦住。
王明珠眸子里的小火苗腾升而起,厉声训斥道“你们是谁竟敢拦了本小姐的路,还不快滚开。”
两个老婆子对视一眼,不说话,不理会,也不放行。
王明珠始终是一个姑娘,力气那比得了常年做粗活的两个老婆子,她气得不行,“反了,真是反了,阿春,你死哪去了姑母,姑母”
她奈何不了,只得放声求救。
须臾间,王氏来了,笑盈盈的说“明珠,大呼小叫作甚”
见王氏来了,王明珠终于松了口气,笑着告状“姑母,这两瘟神是谁竟敢拦着我不让我出去,姑母,你要给明珠做主啊,这是不把姑母放在眼里。”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