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人传了膳,又让人传了府医来。纠结了会儿,没有折回屋子,而是带着剪秋和忍冬回了北苑。
忍冬不解的问“女君,君上受伤了,你不留在东苑照顾君上吗”
虞烟敷衍的应,“他有人照顾。”不由想到刚才那幕,禁不住又脸红心跳,默了会儿,她认识到,是她情绪过满了。
就在这时,忍冬推门进来,“女君,可要传膳”
“不了。”虞烟起身,又道“去东苑。”不管如何,傅少廷总归是因为她受伤了,就这样走了她心里也过不去。
傅少廷这头,因府医的介入,重新包扎伤口,不得不冷静下来,恢复了不苟言笑的模样,因心理的变化,连听着府医的念叨也没那么不耐烦了。
等了许久,虞烟都没进来。
她逃了。
傅少廷不由勾了勾唇,那羞涩的眼眸,绯红的脸颊,又娇又媚,比她伶牙俐齿的一面美多了。
本想差人去唤她过来,门口便出现了一道倩影,眉目浅淡,不是虞烟是谁。
“君上,伤口怎么样了府医怎么说”虞烟淡淡的看了眼傅少廷,紧接着目光落到他手臂上,担忧的问。
傅少廷轻咳了一声,也有几分不自然,沉声“无事。”
“那就好。”
晃眼看到一旁的精致膳食,还冒着热气,虞烟低声问“君上还没开始用吗”
傅少廷一直在打量虞烟,准备来说,是屋子里再也没有比她更吸引他目光的东西了,她跟先前有点不一样了。
至于哪点,又说不上来。
虞烟盛了一碗汤放在傅少廷跟前,正视他的目光,坦然又大房,眉眼弯弯,“君上尝尝这鲫鱼汤,对伤口好。”
“还有这卤香肘子”虞烟话锋一转,“方才我也没想到会遇上醉酒的大公子,母亲非要给我补嫁妆,前几日把店铺和庄子都转我名下了,我这几日看了账本,正好今儿个出去看看为何经营不善,没想到回来就遇上这事。”
在傅少廷眼皮下,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她索性敞开心扉说了。
傅少廷终于把心思放在了吃食上,听完虞烟一席话,只淡淡“嗯”了声。
屋子里的温度猛地下降,保持到正常恒温,两人的对话也淡如水,仿佛之前的旖旎只是一场梦。
一夜过去。
虞烟悠悠转醒,醒来才发现自个在傅少廷的床上,而傅少廷却不见踪影。她眉头轻蹙,记得昨晚她明明歇在软塌上。
被褥上还残留着浓重的男性气息。她忙起身,简单收拾了下,忽地想起,傅少廷这种常年上战场的人应当有晨练的习惯。
不会去晨练了吧
那手臂怎么受得住,这人真是
这样想着,虞烟就急了,打开门出去随便拉了个人问傅少廷去哪了,下人吞吞吐吐的说在大门口。
她疾步过去。
看到东苑门口可热闹了。
王氏今儿个一早才知道傅少泽昨晚才外头喝醉酒了回来,脑子不清楚做了蠢事,又被傅少廷碰了个正着,听说被扔到军营去了,她忙带上傅雪和傅嘉成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心里担忧的是这一晚过去傅少泽经历了什么。
恼的是傅少廷太不给面子了,不过是皇城来的女人,待在府上能有多真心,她儿玩了就玩了,再说了,不还没玩,至于把人扔到军营去,始终两人骨子里都留着傅家的血,怎么遭都比外人亲。
“少廷,少泽是错了,可他是喝醉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