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压在底下,能开心得起来吗。
已故的老漠北王娶妻王氏,育有两子,大公子傅少泽,三公子傅少远。偏偏如今漠北的君上是傅少廷,一个卑微的妾所出,而如今,妾也被下人称作老娘娘。
她亦是。
什么时候她与妾平起平坐了,甚至有几分不如。
“明珠,随我去佛堂。”
王明珠忙应下。
一连数日,虞烟从未主动要求出院子,除了起初几天水土不服,之后便辰时起床用膳,而后围着院子转转,或者让郁夏和剪秋教教漠北话,一晃便到了晌午,又用了膳便是午休,一觉起来再用膳,围着院子转转,便洗漱休息。
简而言之,便是吃了睡,睡了吃。无所事事,她也并未像徐嬷,郁夏或剪秋打听任何关于君上府的事,就连忍冬也被她勒令少说话少惹事。
一切等漠北王回来,成婚后再说。
三日后的雨夜里,四更天,君上归了,制止了下人报喜,男人身高八尺,身着盔甲和斗笠,脸色略微苍白,看样子像是隐忍着什么,匆匆回了东苑,随行的人不少。
而这一夜,虞烟睡得相当不安稳,辗转反侧,这是她来漠北的第一个雨夜。
翌日。
夜色暗下来,傅荣匆匆去了东苑,“君上,伤口可有大碍”
“无。”傅少廷坐在书案前,左手僵硬的放在上面,一动不动,右手却在宣纸上作画写字,过了会儿,不疾不徐的问“人如何”
傅荣“回君上,据徐嬷言,公主起初水土不服,之后早睡早起,脸上不挂事,不多言语,平日说的无非是不痛不痒的小事。”
傅少廷蹙眉。
“路上可有意外”
“有。”傅荣继续道“出了京城便遇上一拨人,属下让人查了,是京城太子。”
傅少廷没应,敛着眉眼,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书案。
少顷。
他抬眸,沉声道“吩咐下去,后日婚礼。”
傅荣诧异,话语里带着几分不赞同,“君上,你的伤”
“有问题”
“没问题。”傅荣硬生生将话憋了回去,憋得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