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来钟,明姒和梁现回到观澜公馆。
平城冬季的夜风刺骨寒冷,她趴在他背上,却觉得浑身上下都是暖意。路灯光一路铺展,通向灯火通明的主宅。
“梁现。”她忽然叫他。
梁现“嗯”了声,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怎么”
明姒喝了点儿酒,呼吸间都是酒味,声音听着半醉不醉,又有点儿找茬的味道,“你以前居然敢讨厌我。”
“我没讨厌你。”他就事论事。
明姒不服,“那你怎么老跟我对着干”
过了几秒,梁现唇角一勾,“因为有意思”
她平常偶像包袱很重,十分得高贵冷艳,但又绷不住多久,稍微一逗就炸,那怒气冲冲的表情,有时候真的挺可爱。
“”明姒无语片刻,手指立起来戳戳他的肩,“哪里有意思了。”
梁现抬脚踏上台阶,轻笑了声。
不知怎的,明姒也弯了下唇。
到家里,她被他放下,难得有点儿良心不安,回身捏捏他的脸,“背我这么久,累不累”
“不累。”梁现甚至连呼吸都没乱。
她撇撇嘴,“体力真好。”
“啊,”梁现低应了声,唇角浮起笑,“你不知道”
“流氓。”明姒蹬掉鞋子,趿上拖鞋,还没迈开脚步,就被人拉回来。
一阵天旋地转,她后背抵上玄关长廊的墙。
梁现紧跟着吻在她的唇上,气息不容抗拒地侵略而来。舌尖沿着唇缝描摹,再撬开探入。
旖旎的气氛渐起,明姒被他亲得后仰,迷迷蒙蒙间,余光扫到不远处,连忙推了他一下,“贺岁”
梁现一只手撑着她身后的墙,侧头瞥了眼。
贺岁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笼子,这会儿正跟丝丝并肩站在一块儿,歪着脑袋看向这边。
这一猫一鸟自从同居之后修复了关系,最近也常常待在一起玩,贺岁这鸟又有点儿蔫儿坏,时不时带着丝丝出现围观一下他俩的亲热现场之类。
“看到了,”梁现一下子将她抱起来,迈开长腿上楼,声音隐隐有点儿咬牙切齿,“明天给它换个笼子。”
明姒在心里为即将失去自由的贺岁默哀了两秒,又有点幸灾乐祸。
但她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处境似乎有些不妙,开始试图往下爬,发现挣扎无效,她又捶打他的肩,“我今天不要”
她那点儿力气,对于梁现来说,跟小猫没什么区别。
这晚不可描述,梁现就跟打定主意报复她似的,把人翻来覆去地不可描述。明姒悔不当初,连连否定了什么“靠谱”、“稳重”之类的话,再三保证只喜欢他这类型。
可恨的是,梁现威逼利诱着她说完这句话,也没就此停手。
十二月初,平城下了一场雪。
今年的初雪较之往年晚了许多,朋友圈里时不时就有人感叹怎么还不下雪,如今算是终于盼到了。
清晨时分尚且还是小雪飘落,光线薄淡,从被窝里往外看,天光明净透彻,微微有些寒意。等起床吃过早餐,雪花已经成了鹅毛大小,纷纷扬扬地下落。
常年生活在冬季下雪地区,明姒并不稀奇,却仍然觉得有种莫名的兴奋。
她牵着梁现的手走出别墅大门,听见雪簌簌落在伞上,忽然翘了下唇角,“晚上我们来打雪仗吧”
梁现握住她的手放进大衣口袋,轻笑,“我站那儿不动,给你当靶子的那种打雪仗”
明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