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嫦张了张嘴,一时竟无法反驳。
长平面上显出几分恼怒,可当视线落到谢嫦身上,又浮现出几分怜惜“旁人我是不知道,但他是我亲弟弟,我自然看得出他的用心。”
“我可以和你保证,他和你前头那个不一样,我们一家子和刘家也不一样。你好好想想。”
“你若是介意裴氏,我也可以告诉你,不管是他还是我们一家人,对裴氏都厌烦得厉害。”
“什么”谢嫦很是惊讶。
“总归这事见着的人不少,同你说也无妨,”长平面上带上了几分厌恶,“去年皇孙谋逆,危急关头,裴氏在背后推了明正媳妇一把,若不是明正行知反应快,明正媳妇如今还有没有命在都不一定,偏生她有孕在身,也罚不得她。”
“那她去世”谢嫦想了想,还是问出口。
“这还真是她自己造孽,”长平勾起唇角,“她抱着肚子看谁都要害她,成日在府里闭门养胎,偏偏生了个女儿。咱们家疼女儿,不在意这个,可她却是想要儿子想疯了的,她孕期里胎儿养的太大本就生得艰难,又气得狠了,一时厥过去,紧接着就是血崩。”
“罢了,不说这些,”长平重新整理了表情,“女人生
孩子,就是道鬼门关,可只要好生将养,到底还是顺顺利利的多,出事的少,你可别被我说怕了。”
谢嫦点了点头道“你的意思,我知道的,只是这事儿,我还得好好想想。再者,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定的。”
长平点头应了,又问“那你可还急着回京不如和我们一道出去玩玩,有我在呢,谁也没胆子说你们的坏话。”
谢嫦咬着下唇,犹豫着不能决定。
长平见状又笑道“小舅舅因订婚的事还没回去颍州呢,不如把他和咱们未来舅母也一并请来玩一玩,就当是给他们凑个时机”
话说到这份上,又有金堂这个长辈在,谢嫦才点了头。
见谢嫦应了,长平没再提此事,而是拿了其他小女儿的琐事同她谈笑。
至于去请金堂的事,那还用得着她长平公主亲自去吗自然是打发个丫鬟去东边庄子上传句话,让李钺自己做去。
等金堂两个也到了庄子上,一行人才商定去摘杨梅。这会儿初夏,正是杨梅果子红了的时候。
长平原是和谢嫦一道的,领着她没走几步,就遇上了李钺和驸马。
“咱们往不同的方向走,竟也能遇上,可见是有缘,”驸马一见了长平,就凑了过来,“让我瞧瞧,你摘了多少了”
长平往他篮子里看了一眼道“没几个,不如你的多。”
驸马忙把自己篮子里的都倒到长平篮子里,又抢了篮子来自己提着“还是夫人厉害,我远远不如你摘的多”
长平红着脸瞪他一眼,又看了看身边的谢嫦两个,才道“我们往那边去,行知你可要好好照顾嫦儿,别叫她摔了。”
这到底是巧遇,还是怎么回事,几人心里都明白,只是谁都没有戳破。
谢嫦与李钺相对站了一阵,觉得有些尴尬,转身往边上的杨梅树方向走。
“嫦儿,”李钺压低了嗓音,叫人听着脸红,“我来替你拿篮子吧。”
“谁许你叫我名字的,”谢嫦又羞又恼的瞪了他一眼,却也没把手里篮子递给他。
李钺站在谢嫦背后,忍不住露出个笑来,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人,想上前,却又不太敢,只能不远不近的跟着。
谢家人都生得好看,谢嫦作为她那
辈唯一的女孩更是如此。手如柔夷,肤如凝脂,貌比貂蝉,容胜